力道可不輕,整個左肩登時發(fā)麻。
“趙宛媞!”
再這樣下去會失心瘋的,完顏什古不再猶豫,一彎腰躲開她的亂打,竄到她的背后,忍著肩膀的疼痛,一下從后頭抱住她的腰。
“趙宛媞,是我!”
迅速抓住她的手腕一扭,丟下木棍,完顏什古使勁鉗制住趙宛媞,任憑她掙扎也不放手,“趙宛媞,醒醒,別怕!”
“放開,你”
無論怎樣都擺脫不開,趙宛媞終于耗光力氣,大口大口的呼吸,淚水洶涌,身子一軟,癱在完顏什古的懷里。
“趙宛媞?”
聽著她急促的呼吸,像是忽然喘不過氣,完顏什古趕緊把她抱起來,闖進(jìn)屋內(nèi),將趙宛媞放在榻上,解開她的衣襟,“趙宛媞!”
然而,趙宛媞還是一陣陣的發(fā)抖,魘在可怕的回憶里,完顏什古似乎也變成那些金人,不,她本來就是金人,讓她從內(nèi)心害怕的,厭惡的金人。
像被人扼住喉嚨,快要窒息,那些殘暴造成的傷痛從不曾遠(yuǎn)離,她忽然咬住嘴唇,發(fā)著抖,狀若癲癇,完顏什古發(fā)現(xiàn)沒法讓她清醒過來,趕緊去掰她的下巴。
“趙宛媞,松開?!?/p>
可她早已沉入混沌,瞪著眼睛死死盯住完顏什古的衣服,好像看到無比可怕的東西。
嘴唇已經(jīng)被她自己咬出血,完顏什古不敢太用力,怕傷著趙宛媞,發(fā)覺她盯著自己的衣服,一低頭,看到青色革帶上,垂在腰側(cè)的金牌。
雙虎相斗,飛鳶凌空,和完顏?zhàn)谕系慕鹋埔荒R粯?,是身份的象征?/p>
晚間款待使者時她佩戴的,更衣以后順手掛在腰側(cè),完顏什古趕緊一把將它扯下,抓住她的手塞進(jìn)衣襟,摁在自己的柔軟上,“趙宛媞,別怕,我不是他們?!?/p>
“嗚”
“趙宛媞,醒醒?!?/p>
將她摟在懷里,裹衣下的柔軟帶著沁人的淡香,和那些粗魯男子完全不同的感覺,完顏什古想盡辦法,努力用身體證明,一遍遍叫著趙宛媞的名字。
對趙宛媞的感覺是什么時候開始與眾不同,完顏什古不曉得,聲音不由自主的溫柔,讓她靠著自己溫暖的胸脯,抓著她感知自己的身體。
“趙宛媞,別怕?!?/p>
情人般的呢喃,趙宛媞眼淚直流,忽然,哇的一聲哭出來。
“阿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