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腳下全身泥水,三兩步走了過去。
“謝東家……”看見他右手臂一條長長的刀傷,鮮血還潺潺的往下流,陳秋樹想起了路上遇到的那批人。
這會兒天已經(jīng)灰蒙蒙,長溪村的水田都在后山腳下,那一片比較平,這個時節(jié)大家會都忙著搶收稻子,沒什么人過來這里。
但陳秋樹還是不放心,這里離他家有一里地,說近不近說遠(yuǎn)不遠(yuǎn),為了不生事端,還是小心些為好。
他先把謝葉初抱去給許橙,讓她先去看看有沒有過路人。
才返回橋下去扶謝為遷。
離開前用手帕把他手上的傷簡單包了一下,避免血滴在地上留下痕跡。
陳秋樹“能站起來嗎”走近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腿上和背上都有傷,好在血液已經(jīng)凝固了。
謝為遷順著陳秋樹的力道站了起來,“能”陳秋樹不再多言,把他完好的那只手臂架在肩上。
不知是不是常常做事的原因,他的力氣大了很多,身體也不似從前那般孱弱。
一路扶著人東躲西藏避開過路人。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才回到家中。
謝為遷傷得挺嚴(yán)重,手上和背上都是又深又長的刀傷,腿上也磨破了好幾塊地方。
陳秋樹不是大夫,只能簡單給他清理一下。
“你這情況,不請個大夫過來看看,怕是會感染”謝為謙已因失血過多臉色發(fā)白,,待到傷口感染,只怕兇多吉少。
“此事還請先生不要聲張”說完他扯下了腰間的玉佩遞給陳秋樹!“還需請先生幫著跑一趟,去百花巷四診堂找祝大夫”“告知我的情況,他自會過來”陳秋樹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在耽擱。
交代許橙收拾兩間客房出來后,就騎著馬匆匆去了。
騎馬比趕車快了不少,平日要一個時辰的路,騎馬半個時辰就到了。
百花巷是東街的富人居住區(qū),旁邊就是成片的月季花,陳秋樹挨家挨戶的一路找過去,總算在巷尾找到了四診堂。
從院子的門縫還可以看到里面透出的燭光。
陳秋樹扣了扣門。
不一會就有一個梳著雙髻頭的男孩過來開了門。
陳秋樹直接問道:“請問祝先生在嗎?”男孩打量了他幾眼,看著不像壞人,才說:“請進(jìn),公子是想看診,還在抓藥”兩人還沒走進(jìn)屋里。
里面有罵聲傳來。
“柱子,誰呀,我不是說晚上不看診,你小子開什么門,沒事就去睡覺,小犢子,皮癢是不是”柱子:“師傅,您喝醉了,我要是不開門,明兒您又得罵我”扒桌子上的男人瞇起眼睛:“你小子還敢頂嘴,罰你抄十遍醫(yī)書……”……如果不是滿屋子藥味,和一墻的藥柜,陳秋樹都要懷疑是不是找錯了人。
誰家大夫喝的得醉醺醺的趴桌上,還罵人。
確定人沒睡著后他也不多廢話,直接道明來因“祝大夫,在下是受人之托,才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