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一個機(jī)靈,牙齒都在打顫。
不過一想到之前自己造下的孽,這點苦頭他還是忍了下來。
卻在這時,屋子里面的燈忽然亮了,陳樂心中一動,只是現(xiàn)在凍得他雙腿發(fā)麻,渾身發(fā)僵,站起來的時候都用了好大的力氣。
屋子里剛好起夜,拿起尿盆的宋雅琴忽然就看到了窗戶外面的人影,嚇得他捂著嘴發(fā)出了一道尖叫聲。
“誰,誰在外面呢!”
“是不是老三??!”
因為陳樂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面還有兩個姐姐,所以宋雅琴大部分的時候都喊陳樂老三都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
不過恩愛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喊他掌柜的或者是叫名字,后來感情也被作沒了,淡了……久而久之就又叫他老三了。
“別怕啊,是我!”陳樂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哆嗦,凍得他牙都生疼!
頭上的狗皮帽子都已經(jīng)覆蓋了一片白色的冰霜。
兩個褲腿管也凍得梆梆硬,現(xiàn)在連路都走不了,稍微一動,就能感覺到那硬邦邦的褲子頂在腿根上生疼。
聽到外面陳樂的聲音,宋雅琴這才知道自家的爺們兒,大半夜的跑回來了!
她一直以為陳樂晚上肯定不是去趕山打獵,如果知道的話也一定會阻攔,畢竟晚上太危險了。
所以他想到的是陳樂肯定是有手癢癢的,這兩天又打了幾件山貨,沒準(zhǔn)兒就是偷偷拿出去賣了,換錢去賭!
這是輸光了又回來了。
之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大半夜輸光回來就成宿成宿的作鬧。
宋雅琴是真不想開門,但卻又不敢,只能披上外套放下了尿盆,就朝著外屋地走去。
拉開了門栓,輕輕的推開了門,一股冰寒的氣息就從外面往屋子里灌著。
然后宋雅琴就扭頭走進(jìn)了屋,坐在炕沿上,滿臉的不開心。
果然還是自己幻想的太多了,心里就想著要是有一天陳樂不去賭了,那該有多好啊。
這才過去了幾天……
想著想著宋雅琴就忍不住內(nèi)心的憋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