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樂正憋著一肚子火往前走呢,這些刺耳的話像刀子一樣往他耳朵里鉆。
他的腳步猛地一頓,就像被定住了似的,緩緩扭過頭來。
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里面布滿了血絲,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兇狠的光。
那目光就像兩把利劍,直直地射向那些老娘們兒。
那些老娘們兒正說得唾沫橫飛,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下意識地抬頭一看,正好對上陳樂那憤怒的眼神。
她們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下子全都愣住了。
原本嘰嘰喳喳的嘴巴像是被膠水粘住了,瞬間沒了聲音。有幾個膽小的,身體還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趕緊用手捂住了嘴,眼睛也不敢再看陳樂,頭都低到了胸脯上。
這時候,村長趙鳳友趕緊三步并作兩步地走了過來,伸出他那寬厚的大手,“啪”地拍了拍陳樂的肩膀,笑著說道:“行了行了,混小子,別跟這些老娘們兒一般見識。她們就是閑得沒事兒干,愛瞎咧咧,你可別往心里去,該干啥干啥去?!?/p>
趙鳳友心里清楚,陳樂這小子脾氣倔得很,又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兒,現(xiàn)在就像個火藥桶,一點就著。
他可不想因為這點事兒鬧出大亂子來。
陳樂看著村長趙鳳友,咬了咬牙,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說道:“趙叔,我陳樂絕對不是那不講究的人,前幾天打了野豬,我跟倆兄弟分了點,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你看看我家那情況,窮得叮當響,一家人連飯都快吃不上了,哪有肉往外分,不拿點去換點口糧,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風去?!?/p>
“剛才那幾個老娘們吵吵的歡,我要上他家吃頓飯,再把她口糧拿走,她愿意?”
趙鳳友輕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他知道陳樂家的日子過得苦不堪言,以前陳樂愛賭,把家底都輸光了,現(xiàn)在家里一窮二白的。
雖然這事兒怪陳樂自己不爭氣,但他說的也在理。
趙鳳友拍了拍陳樂的后背,安慰道:“叔知道你不容易,等你以后日子過好了,再請大伙吃頓好的,這不就結(jié)了,等會兒老周家放席,你也去吃點,別聽周顯軍在那瞎咋呼,有叔在,他不敢把你咋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