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舌根?。?/p>
大傻個雖然不太會表達,但也在一旁使勁兒點頭,咧著嘴嘿嘿地笑著,仿佛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山林間再次安靜下來,只有微風輕輕吹過樹梢的聲音,三個人坐在野豬旁,靜靜地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
“這樣吧,我先自己回去一趟,然后把大黃送回去,然后借來個車,再把這兩頭豬給拉下去!”
“我再去找一趟老王叔,再找?guī)讉€關系好的過來!”
“到時候分肉,咱們也得看情況分,就周顯軍這王八羔子,一個肉星的都不能給他,竇肉都不給他!”
聽到陳樂這番話,不論是李富貴還是大傻個,全都重重的點了點頭,很是贊同。
而在這時,那趴在樹杈子上喊救命的周炳坤,早就已經(jīng)嚇得哆嗦了。
至于那王國平,現(xiàn)在還躺在雪殼子里面昏睡不醒!
“你們兩個過去看看,把那個王國平給整醒了,別再給凍死了!”
“我現(xiàn)在就下山,把人喊過來!”
然后陳樂便緩緩起身,先是給自己套上了狗爬犁,把受了傷的大黃抱到上面去,并用繩子固定好,這才朝山下緩緩的走。
李富貴也和大傻個跑到了王國平的身前,用腳踢了踢確定這家伙還沒有死,身上還有起伏,嘴里也往外冒著這回事。
然后就用血在他的臉上搓了搓,等王國平醒來之后,就開始齜牙咧嘴喊著疼。
肋骨是肯定斷了幾根,而且剛才被撞了,一下子也不清,估摸著年前都要在炕上度過了。
至于那個周炳坤,被大傻個從樹上給揭下來的時候,身上就散發(fā)著一股騷紅紅的味道,就連大傻個都捏著鼻子滿臉的嫌棄。
李富貴一看周炳坤褲襠都濕了一片,這沾上了雪再被凍那么一下子,都已經(jīng)結(jié)冰了。
然后他就忍不住的指著周炳坤笑著說:“就你這揍性,還學著別人跑山打獵呢?瞅瞅你那小膽兒,跟你這二舅似的,母老虎倒上樹,虎逼朝天!”
“這野豬也是你們能打的,這是沒碰到拋籃子,算你們倆運氣好,不然都給你倆開膛!”
此時的周炳坤,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早就已經(jīng)嚇得像鵪鶉一樣蹲在地上凍得哆哆嗦嗦。
被李富貴這么損,也不敢還口,因為他可是親眼見識到了李富貴這是大磕巴平時大舌啷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全乎。
但是沒想到人家槍法準,打起野豬那叫一個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