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都啥前了,天剛黑你就開始做夢!”
“那老熊瞎子是人家打的,熊膽在人家掛著,跟咱倆有啥關(guān)系啊!”
“你還能憑空給人家拿過來不成?”周顯民卻顯得冷靜了許多,一想到人家老陳家把這熊膽賣了,換了錢日子過得風(fēng)生水起,再想想自己就別提有多窩囊委屈了。
只能眼睜睜看人家賺錢吃肉,這心里就跟貓撓似的,別提有多難受了。
“我說你的腦瓜子怎么就不知道轉(zhuǎn)個呢,白天那老陳寶財家的老娘們是不是給你打傻了!”
“什么叫他家的,到了咱們手上就是咱們的,要不然我來找你干啥?。 敝茱@軍說到這的時候就彎下了腰,整個人看上去賊兮兮的,一臉的邪惡氣。
然后就朝著周顯民招了招手。
周顯民就將信將疑的湊了過去,很是疑惑他大哥到底要干啥?
“今兒個晚上,咱們倆一起動手,把那兩個熊膽給整過來,然后明天就偷偷去賣了!”
“我要讓他們老陳家急得跳腳,也要讓他們有苦說不出,打碎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沒招沒落的!”
“他兒子拼死拼活打了倆熊瞎子,但是最值錢的熊膽卻被咱們給賣了,你就想想過不過癮!”
周顯軍咧著嘴,露出一口大黃牙,笑得極為猥瑣。
這人骨子里流淌的都是壞水兒。
一動腦筋就都是歪主意,旁門左道。
要不說,一個媽生出來的,沒啥兩樣,這周顯民沒有那個腦子,可是當(dāng)聽到大哥出的這個餿主意時,眼睛也都跟著亮了起來,甚至變得亢奮不斷的舔著干涸的嘴唇!
“大哥,你繼續(xù)說,那熊膽在哪兒咱也不知道??!”
“別到時候跑空了,而且這老陳家一家子人呢,可不好偷??!”周顯民搓了搓手,坐在炕沿上,很是期待樣子問道。
“你瞅瞅你那個揍性,腦瓜子白長,這熊膽挖出來肯定要晾干,不然不就白瞎了嗎,他老陳寶財還不知道這個理兒?”
“肯定是晾在下屋里,那里是最通風(fēng),今天晚上咱們就去老陳家,你配合我,把他那個下屋門給他撬開,這熊膽不就到手了嗎?”
“他老陳家總不能半夜睡覺還睜著眼睛吧,況且,他也想不到是咱們倆偷的,就算是想到了,也得講證據(jù)!”周顯軍說到這兒的時候,那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個狗頭軍師。
周顯民一聽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本來在家里就坐不住了,先不說能不能報復(fù)老陳家,就這兩個熊膽的價值,他也心動了。
這兩兄弟一拍即合,就打算今天晚上行動了。
而在外面的李秀芹,用屁股想都知道,這倆兄弟湊到一起準沒好事。
指不定又要干啥傷天害理的事呢,但她也不想去管,也管不了。
反正出了事,就讓他們哥倆自己去承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