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著她的腰坐低。身軀微顫,她不自知地叫了一聲,接著,擺腰蹭得更緊。垂下的指端忽被不知哪里來的水染濕,微暗的潮痕在頂起的山巔。
缺乏生理知識的小鐘不知這是怎么回事。性教育并不教導做愛,她不知道興奮時器官變得潮濕是像眼睛受到刺激流淚一樣正常的生理反應,還以為那都是變成液體的小小鐘,心里慌得不行――怎么辦,好像把他玩壞了?在線等,急!
但還是要凝起眉頭虛張聲勢,“你把自己弄臟了。這就泄了?還是尿的?你不乖?!?/p>
他以為她又在裝蒜,反手將她的臉頰抱近耳邊,輕道:“這是為你流的水。”
“哦?!?/p>
她裝作點頭躲開熾熱的氣息,他咬乘勢咬她的脖子,一寸寸地撩衣?lián)徇^脊背,又徐徐降下。腿脫力叉開,兩具身軀不由自主地靠近。細密的磨蹭之間,忽然冒出汩汩的水聲,似揉碎的瓊脂在搗。
咕嘰咕嘰。
小鐘以為又是他,正要取笑,卻發(fā)覺這聲響全然與自己的動作合拍,像影子。動作一停,聲響也沒了。
她不敢相信地輕蹭兩下。
咕嘰咕嘰。
不對,一定是錯覺。再試一次。
咕嘰咕嘰。
她捧著通紅的臉頰退開。
如果一定要在肚子叫和下面叫之間選一種丟人,她倒寧可是前者。
“我好像……感覺到了。前天晚上也是?!?/p>
明明沒有在磨了,咕嘰咕嘰的聲響還停留在腦子里。她感到自己像個騎木馬的笨小孩,不過是原地搖擺兩下,就歡喜地以為自己在滿地亂跑。
小鐘從他腿上跳開。
他藕斷絲連勾著她的手臂,從容探尋,“在電話里?還是被我強吻的時候?”
“都有。”她不情不愿,像腹語般不動嘴唇發(fā)出聲音。
“被強吻也會濕,原來你是這種趣味?”
他的手指飄過唇邊,被炸毛小鐘一口咬住。
旋而,她又兇著瞪他,“還不是你的錯?!?/p>
“我的錯,我的錯?!彼胶椭?,撫背順毛。
小鐘在他懷間漸漸安寧,又像被擼舒服的小狗側趴下來,捧著他的手指把玩,浮想聯(lián)翩問:“去哪里?”
“嗯?”
她問得更直白了一點,“去哪里做?”
他卻道:“我送你回家。小孩子怎么可以隨便跟男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