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聲,再道:“都他娘的是一群過客罷了!”
“我查過你的檔案,咱倆的童年很像。但是,老子要比你們苦得多。你們這代人,絕對想象不到我們這代人吃過多少苦!”
楊劍靜心聆聽楚大山的每一句,同時還得仔細揣摩楚大山的用意。
“憶苦思甜,富不忘儉。咱們東北人,有幾個能做到?真他娘的是個笑話!”
“都說咱們東北人豪爽??晌宜锏挠X得那他娘叫做傻!”
“喝點逼酒,啥都敢答應。捧他幾句好話,覺得整個東北都是他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咱們東北人的優(yōu)點嘛?!闭f罷,楚大山輕拍楊劍的肩膀。
“有事兒,他真上。朋友有難處,他是真管??!對不對???小楊?”
聞言,楊劍只能訕笑著點頭,可心里卻在吶喊:楚大山是個高手!
左手是甜棗,右手是大棒子,一會給點甜頭,一會又給你一棒子。
言語之間,皆是敲打與示好,就看你想怎么選?。?!
這時,楚大山摸向桌面上的香煙,楊劍搶先一步入手,并主動替楚大山點燃,自己沒抽。
只見楚大山,狠抽一口香煙,吐出一嘴的煙霧,直奔楊劍的顏面掃去。
楊劍迎上楚大山的目光,毫無畏懼的神情外露,依舊保持著微笑的面容。
見此情景,楚大山笑了笑,道:“像個東北爺們!”
楊劍微笑著點頭,這話是個坑,絕對不能回!
眼見楊劍不咬鉤,楚大山變本加厲,怒斥一句:“咋滴?跟南方人待久了,忘了本了?”
“絕對沒有!忘啥也不能忘本!”楊劍故意帶點東北音,同時也想提醒楚大山:我楊劍能有今天,還不是被你們給逼出來的?
楚大山冷哼一聲:“吭吃癟肚的,半天才回一個屁!”
“楚省長,我是來受訓的,哪兒敢亂開口?。 睏顒χ荒芸嘈?。
此話一出,楚大山徹底翻臉:“老子訓你了嗎?你見過老子訓人嗎?”
單手指向門外,厲聲再道:“你出去打聽聽,誰敢跟老子,平起平坐!”
話音未落,楊劍瞬間起立,直挺挺地站在楚大山的正對面。
“楊劍,別說老子沒給過你機會。再有下次,絕對不是今天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