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吊的齊嬪,他甚至連一頓板子都沒打過他們。
他都這樣容忍他們了,那個可惡的女人還想怎樣?
既然她寧愿受別人的磋磨也不愿待在他身邊,那就讓她跪著吧!
看看到底是她的膝蓋硬,還是咸福宮的地磚硬!
祁讓上了床,郁悶地閉上眼睛。
床單被褥都是新?lián)Q的,不知怎的,他卻從中聞到了那女人身上的香氣。
想著她昨晚手戴鐐銬被自己摟在懷里的情形,心里又是一陣煩躁,向外面揚(yáng)聲喊道:“胡盡忠!”
“萬歲爺,奴才在呢!”胡盡忠小跑著進(jìn)來,“萬歲爺有何吩咐?”
“咸福宮有什么動靜嗎?”祁讓問。
胡盡忠搖搖頭:“沒有?!?/p>
“她那兩個丫頭呢?”祁讓又問。
言下之意是,那兩個丫頭怎么一個都沒來求救?
胡盡忠說:“可能不敢來吧,或者江采女不讓來?!?/p>
“那就讓她接著跪。”祁讓翻了個身,“你出去吧!”
胡盡忠嘆口氣,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祁讓又在里面問:“還沒動靜嗎?”
“沒有。”胡盡忠說,“萬歲爺你放心睡吧,有動靜了奴才就告訴您?!?/p>
里面安靜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起,祁讓自己穿好衣裳走了出來。
胡盡忠嚇一跳,忙問:“萬歲爺,您怎么不睡了?”
“睡不著,擺駕咸福宮!”祁讓冷著臉說道。
胡盡忠很是無語,心說就這樣還磨人家的性子呢?
只怕人家的性子還沒磨好,他的性子倒是磨出來了。
當(dāng)下不敢多說,忙叫人抬了肩輦來,送他去咸福宮。
到了咸福宮,一進(jìn)門,就看到晚余和兩個丫頭跪在院子當(dāng)中的地磚上。
難怪沒一個人去求救,原來都跪著呢!
祁讓下了肩輦,一步一步向著那個倔強(qiáng)的身影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