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人影綽綽,她想見的人卻怎么也找不到。
她已經(jīng)無比接近那個門口,現(xiàn)在卻又離那個門口越來越遠。
為什么會這樣?
柿子神不是顯靈了嗎?
為什么她還是走不掉?
接下來會怎樣,她還能出去嗎?
她就像個睜著眼睛的盲人,對前路一無所知。
此時的金鑾殿上,早朝還沒結(jié)束。
祁讓一身明黃龍袍,坐在高高的龍椅上。
昨晚的醉酒讓他精神看起來不是很好。
眼下,朝臣們又在為了立后一事爭論不休。
他煩躁地捏了捏眉心,恨不得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變成啞巴。
想到啞巴,他鳳眸微斂,抬眼看向殿外明晃晃的天色。
下一刻,就看到胡盡忠在大殿外探頭探腦。
祁讓招手叫來小福子,讓他去問問胡盡忠有什么事。
小福子領(lǐng)命,很快去而復(fù)返,臉色很是不好,走到祁讓跟前,在他耳邊小聲道:“皇上,不好了,晚余姑娘身上搜出了您的玉佩,被送到慎刑司去了?!?/p>
祁讓挑眉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fù)芘掷锏钠刑嶂榇?,面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徐清盞在一旁偷眼觀察兩人,雖然不知道小福子和皇帝說了什么,心里卻是莫名地咯噔一下。
祁讓已經(jīng)沒耐煩再聽那些大臣打嘴巴官司,直接給孫良言比了個手勢。
孫良言會意,一甩拂塵,上前大喊一聲:“退朝!”
朝臣們的爭論聲戛然而止,全都驚愕地看向龍椅上的皇帝。
祁讓已經(jīng)站起身,扶著小福子的手往后殿去了。
“這,這……”
大伙被晾在當(dāng)場,攤著手面面相覷。
徐清盞則追著皇帝去了后殿。
后殿的門出去就是通往乾清宮的路,剛剛還在前殿探頭探腦的胡盡忠,這會子正哈著腰在后門等著。
祁讓出門看到他,開口就問:“慎刑司可用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