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來對她不聞不問,如今她被陷害不得出宮,他也沒有任何動靜。
尋常百姓家的女兒要出宮,還拖家?guī)Э谠趯m門外等著盼著,他卻至今沒過問一句。
他肯定巴不得她留在宮里吧?
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兒而已,留在宮里可以替他當皇上的出氣簍子,出去了還要賠一副嫁妝。
他是那樣的鐵石心腸,就算自己死在宮里,只怕他都不會掉一滴眼淚。
這種對親生骨肉都冷血絕情之人,怎會將黎民百姓放在心上?
他根本就不配為官。
祁讓聽著安平侯奏事,想起他是晚余的父親,下意識轉頭看了晚余一眼。
見她緊抿著唇,臉色很是不好,整個人都緊繃繃的,不像是聽到了親生父親的聲音,倒像是聽到了殺父仇人的聲音。
她是不是還為著安平侯送她進宮的事懷恨在心?
可見這皇宮,進也不是她自愿進的,留也不是她自愿留的。
她真的這么討厭這里嗎?
祁讓郁悶地收回視線,對安平侯冷下臉道:“行了,朕知道了,此事日后再議。”
安平侯不知自己哪句話惹到了他,一個字不敢多說,躬著身子退回到隊列里。
接下來又有別的官員站出來說話,祁讓又去看晚余,見晚余臉色稍有緩和,他自己對官員的臉色也緩和了幾分。
晚余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并未留意到祁讓的情緒變化。
這時,忽聽殿前太監(jiān)高聲通傳:“啟稟皇上,司禮監(jiān)掌印徐清盞和平西侯府小侯爺在殿外求見。”
晚余腦子嗡的一聲,如同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震得她渾身顫抖,手腳發(fā)軟,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
是他。
是他來了。
她滿腦子都回蕩著一個名字。
那個在她心上輾轉了五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