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的眼睛亮了亮,沒有正面答應(yīng)他這么缺德的主意,旁敲側(cè)擊道:“你果然一肚子壞水,朕就說你要遺千年的。”
徐清盞笑起來:“臣即便是個禍害,也是替皇上禍害別人,斷不能讓別人算計了皇上?!?/p>
祁讓很滿意,叫他回去休息,自個拿著藥往寢殿而去。
孫良言本來想等著徐清盞出來問問情況,結(jié)果兩人一起出來,他沒法再問,只得跟著祁讓往寢殿去。
胡盡忠自以為立了功,也屁顛屁顛地跟上去。
“你跟著干什么,接著打你的更去!”祁讓冷聲道。
胡盡忠后腳踩前腳,差點一跟頭栽下去。
皇上什么意思?
他剛剛表現(xiàn)得這么好,皇上怎么還叫他去打更?
皇上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呀!
祁讓回到寢殿,孫良言叫小福子伺候他更衣,被他拒絕,反叫小福子去把晚余叫過來。
小福子一聽,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偷偷看向師父。
孫良言也沒辦法,只能叫他快去。
小福子領(lǐng)命,不大一會兒,就把晚余帶了過來。
晚余先前聽說祁讓留宿鐘粹宮,就放心地睡了,這會子突然被叫醒,臉上睡意和恐懼交織,搭配著沒來得及盤起的長發(fā),看起來就像從噩夢中驚醒似的。
祁讓不悅地皺了皺眉。
難道自己對她來說就是個噩夢嗎,竟把她嚇成這樣?
他擺擺手,示意孫良言和小福子出去。
晚余本來就怕,兩人一走,更是嚇得渾身僵硬,大氣都不敢喘。
“過來!”祁讓坐在床上對她招手。
晚余躲不掉,只得膽戰(zhàn)心驚地走到他面前。
祁讓突然對她伸出手,把她嚇得激靈一下。
“怕什么,朕又不吃人?!逼钭寯傞_手掌,掌心托著一個小藥瓶,“給朕上藥?!?/p>
晚余很意外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