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有生以來,頭一回被一個女人氣到無語。
這該死的女人!
她憑什么向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她聯(lián)合別人欺君罔上,她還有理了?
她人在他身邊,心里卻想著別人,她還有理了?
她為什么敢一次又一次地在他忍耐的極限試探,不就是他每次說要殺她都沒有殺嗎?
眼下眾目睽睽,他若答應(yīng)了她,叫他皇帝的臉面往哪擱?
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如果不答應(yīng)她,她就不會消停,她真的會一直不停的尋死。
他不想她死,也不想被她拿捏,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匆匆而來:“皇上,出事了,齊嬪娘娘死了!”
“什么?”胡盡忠尖著嗓子驚呼一聲,“齊嬪死了?怎么死的?”
“吊死的?!毙√O(jiān)說,“但不確定是自己吊死的,還是被人吊死的。”
胡盡忠的臉色白了白,感覺后背陰風(fēng)陣陣:“皇上,這,這可如何是好?”
祁讓還沒開口,晚余已經(jīng)一口血吐了出來。
阿娘因為她吊死了。
現(xiàn)在齊嬪也因為她吊死了。
因為她,還要再死多少人?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她不管不顧地抓住祁讓的衣領(lǐng),“你不肯答應(yīng)我,是因為你早就派人把她殺了,是不是?”
宮人們都驚得瞪大眼睛,紛紛轉(zhuǎn)過身背朝皇帝,不敢再看。
他們在乾清宮伺候這么久,還是頭一回見有人敢揪住皇上的衣領(lǐng)質(zhì)問皇上。
江采女真的不要命了!
祁讓黑著臉將她的手拉下來,冷聲道:“朕要殺她,何須偷偷摸摸?”
“不是你是誰?”晚余眼前陣陣發(fā)黑,身子搖搖欲墜,“就算不是你,也是被你逼死的,你已經(jīng)逼死了我阿娘,逼死了齊嬪,你還要再逼死多少人,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徐清盞了?”
祁讓咬了咬牙,怕她摔倒,伸手抓住她一只胳膊,惡狠狠道:“朕看在你吐血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不要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