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嬪曾在沈長安的接風(fēng)宴上建議他把江晚余賜給沈長安。
沈長安當(dāng)時一點都沒猶豫,直接就向他求娶了江晚余。
那時他還問過徐清盞的意見,徐清盞說,沈長安只是不想尚公主,順?biāo)浦鄱选?/p>
現(xiàn)在看來,他真是個傻子。
被這四個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就這,這女人還試圖以命相逼,逼迫他饒過齊嬪和徐清盞。
祁讓越想越氣,拇指碾過她的唇,碾過她唇角干涸的血跡,恨不得將她再蹂躪一回。
連接在兩人手腕之間的鐵鏈被他的動作弄得嘩啦作響,晚余驚恐地看著他,那雙總是澄澈如湖水的眸子,此刻只剩下滿滿的畏懼。
祁讓到底沒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動,揚聲吩咐外面的人送熱水和預(yù)防風(fēng)寒的湯藥過來。
他親自用帕子沾了熱水,擦去晚余唇上的血跡,又親自拿小勺子舀了湯藥喂到她嘴邊。
晚余不想讓他喂,伸手去接藥碗。
“怎么,嫌棄朕?”祁讓驀地冷下臉,“朕陪著你這個騙子喝了五年藥,你有什么資格嫌棄朕?”
晚余只得張開嘴,喝下了那一勺藥,苦得皺起眉頭。
“苦嗎?苦就對了?!逼钭層忠艘簧孜惯^去,冷聲道,“朕留著你的命,就是為了懲罰你,再苦你也要受著?!?/p>
晚余默不作聲,一口一口喝掉這苦澀的藥湯。
本來可以一口氣喝完的藥,祁讓硬是分幾十下才給她喂完,說是對她的懲罰。
晚余已經(jīng)無所謂,此時此刻,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只要不做那種事,怎樣都行。
祁讓很滿意她的乖順,喂完藥,便摟著她躺下,一只手從她脖頸下穿過,讓她枕著他的手臂。
另一只手本想圈住她的腰,礙于鐵鏈的限制,便在身前握住她的手,一條腿搭在她腿上,將她整個禁錮在懷里。
晚余無力掙扎,默默閉上眼睛,任由他擺布。
兩個人看似親密無間,只是兩具身體之間,隔了一條冰冷的鐵鏈。
等到鐵鏈被暖熱的時候,兩個筋疲力竭的人終于沉沉睡了過去。
乾清宮的宮人和侍衛(wèi)也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崗位。
次日一早,天氣放晴,一輪紅日從東方冉冉升起。
隨著日頭的升起,皇宮里兵荒馬亂的一夜,以及江家三小姐被皇帝臨幸,封了采女的消息也在京城逐漸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