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盡忠:“……”
得!
自己苦口婆心教了那么久,皇上是一句都沒記住呀!
還公事公辦。
他可真是公正得很呢!
眼瞅著皇上往錯誤的道路上越奔越遠,胡二總管愁得腸子都打了結(jié),只得無奈搖頭,叫嬤嬤進去伺候。
晚余躺在床上,渾身像散了架一樣,除了胸口因呼吸上下起伏,其余的半點都動彈不得。
養(yǎng)了這些天才養(yǎng)好的身子,又布滿了青紫的痕跡。
祁讓已然從情欲中抽離出來,披了寢衣,坐在床頭,結(jié)實的胸膛裸露著,氣惱地看著她破碎不堪的模樣。
他已經(jīng)在照顧她的感受,也在有意地取悅她,并且感受到了她身體的變化,可是,直到最后,也沒能聽她再叫一聲。
說到底,她還是不肯對他敞開心扉。
他恨上來,又開始對她言語羞辱:“朕原打算讓你做暖腳婢的,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是對你的恩典,從今往后,你都要這樣給朕侍寢。”
“是,多謝皇上恩典。”晚余喘息著,順從地向他謝恩。
祁讓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他想要她的順服,可他真正想要的順服,不是這個樣子。
這可惡的女人!
她這破罐子破摔的順服,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反抗?
兩個嬤嬤在皇上想要殺人的威壓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到龍床前。
凌亂不堪的床鋪和只剩下半條命的江美人讓兩人一陣心驚,卻是半點都不敢表現(xiàn)出來。
祁讓冷眼看著兩人用被子把晚余卷起來,叫了馱妃太監(jiān)進來把人馱了出去。
剛剛還在他身下顫抖的人兒,如今被卷在黃鍛子錦被里,烏黑的發(fā)絲垂下來,隨著太監(jiān)的走動晃來晃去。
他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只覺得一團氣頂在心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這時,敬事房的太監(jiān)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到了床前,哈著腰問他:“皇上,留不留?”
祁讓驀地回神,知道他問的是留不留孩子的意思,不覺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