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疼得悶哼出聲,沒等他緩一口氣,徐清盞已經到了跟前,彎腰去拉晚余。
祁讓立刻收緊雙臂將人摟著,厲斥一聲:“滾開!”
徐清盞退后一步跪下,目光卻一刻都沒從晚余身上離開。
胡盡忠大呼小叫地跑過來:“哎喲喲,我的萬歲爺,您可嚇死奴才了,您這萬金之軀,怎能以身犯險?”
說著又去罵那些驚呆了的宮人和侍衛(wèi):“你們都是死人嗎,萬歲爺要是有什么閃失,你們全家的腦袋都別想要了!”
他絮絮叨叨,又數落起了晚余:“江采女,不是奴才說你……”
“行了,你別說了!”祁讓不耐煩地打斷他,坐起來,壓抑著滿腔的怒火掐住晚余的下巴,“你到底要怎樣,你真當朕不敢殺你嗎?”
可他剛剛才拼死把人救下,這句話說得再怎么氣吞山河,也沒有人相信。
晚余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費力地向徐清盞伸出手:“清盞,你怎么樣?”
清盞?
她叫得倒是親切!
祁讓抱著她,后槽牙磨得咯咯響。
徐清盞給了晚余一個慘淡的笑:“我沒事,你要好好活著,別再犯傻,一切都會好的?!?/p>
一切都會好的?
晚余的眼淚奪眶而出:“已經這樣了,還會好嗎?”
“會的,你相信我,我從不騙你。”徐清盞柔聲道,“正因為現在已經是最糟的境地,所以以后的路都是向上的。”
晚余哀哀地看著他,淚流滿面。
祁讓氣得心肝疼,拉著她站起身,將她和徐清盞隔開,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你在干什么,在當著朕的面公然和一個太監(jiān)調情嗎?”
晚余身子直晃,用盡最后的氣力與他對抗:“不管我先前喜歡過誰,但我的身子是清白的,你強占了我,我也認了,我只想讓你不要再計較以前的事,放過齊嬪和徐清盞。
你若不同意,我就天天尋死,總有一天我能死成的,你不信,就試試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