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氣得失了興致,郁悶道:“你走吧,朕也不是非你不可!”
晚余反倒沒急著走,又和他商量道:“皇上能不能專門安排一個人到咸福宮負責(zé)守門?”
“什么意思?”祁讓眉心微蹙,“你不是不喜歡朕在你身邊安插人手嗎,這回怎么又主動要求?”
晚余說:“因為嬪妾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每次去擷芳殿都要提前一個時辰出去躲著,外面實在太冷了。
如果負責(zé)守門的是自己人,嬪妾隨便什么時候出去都行,回去的時候也不用擔(dān)心叫不開門。
這樣一來,嬪妾見過晉王之后,可以直接回去睡覺,第二天白天再來向皇上稟報,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嗎?”
“……”
祁讓冷眼看著她,看她一本正經(jīng),有板有眼地說著她的理由,差點沒被她氣笑。
還神不知鬼不覺。
她這點小心思,能不能瞞過神鬼他不知道,反正一點都瞞不過他。
說去說來,她不就是不想大晚上的來見他嗎?
怕他問完正事以后再讓她順道侍個寢。
可她自己也說了,他想讓她侍寢,隨時都可以。
她躲過初一,還能躲過十五嗎?
或許,她是想躲過一回算一回吧?
祁讓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發(fā)脾氣。
胡盡忠的話他這幾天反反復(fù)復(fù)想了好多遍,什么溫柔體貼,知冷知熱,會哄女孩子開心,說到底不就是寵著她縱著她嗎?
只要她乖乖聽話不鬧騰,他愿意縱著她,愿意給她足夠的耐心。
他就不信,他連天下都能征服,卻征服不了一個女人的心。
“行吧,既然你這么說了,朕就答應(yīng)你,回頭讓孫良言挑個人送過去。”
“……”晚余看看他,欲言又止。
祁讓不禁皺起眉頭:“你又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