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心念轉動,攬著她進了門,徑直往內室走去,邊走邊問:“淑妃搬過來,你可曾去拜見她,她有沒有為難你?”
“去了?!蓖碛嗾f,“淑妃娘娘對嬪妾沒什么興趣,說了幾句話就讓嬪妾回來了。”
“這就好,算她識相?!逼钭尫鏊黄鹪诖惭刈?,隱約間又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一只手撥弄著她的發(fā)絲,眼神變得幽暗,“你今晚很不一樣,為什么?”
晚余垂在身側的手指抖了下,抬眼對上他探究的目光:“哪里不一樣了,嬪妾怎么沒發(fā)覺?”
祁讓的手移到她臉上,修長指節(jié)輕撫她臉頰:“你今晚很好看,也很香?!?/p>
晚余睫毛顫了顫:“皇上誤會了,嬪妾只是晚飯時喝了些酒,嬪妾酒量小,有點上臉,紫蘇聽聞皇上翻了嬪妾的牌子,怕酒意熏著皇上,就給嬪妾用香壓一壓?!?/p>
祁讓不禁深深蹙眉,脫口道:“你喝酒了?你怎么能喝酒呢?”
晚余本就故意試他,聽他這么說,越發(fā)肯定他是知情的,心中對他的怨恨也越發(fā)強烈。
“皇上什么意思?嬪妾為什么不能喝酒?”晚余的手在身側用力攥住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臉。
祁讓只是瞬間的失控,隨即就恢復正常:“服藥期間不能飲酒,這不是常識嗎?
但太醫(yī)居然沒交代,也是他們的失職,朕回頭讓孫良言去訓誡他們?!?/p>
晚余真想像他每次掐她脖子那樣,掐著他的脖子質問他一句“你為什么要騙我”。
可她不能。
她不能讓他知道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她最終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伸手去解他腰間玉帶:“嬪妾伺候皇上安寢?!?/p>
她低著頭,滿頭青絲如上等的黑絲綢無聲滑落,發(fā)間幽香飄散開來。
柔若無骨的小手觸碰到祁讓的腰腹,幾乎不用刻意的挑逗,祁讓便已忍不住喉結滾動。
她解完腰帶,又去解他斜襟上的盤扣,白里透粉的小臉與他近在咫尺,呼吸間并沒有半分酒氣,反倒呵氣如蘭。
祁讓的身子都繃緊了,沉睡的巨龍漸漸蘇醒。
晚余脫下了他的外袍,又去脫他的中衣。
祁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氣息有些紊亂:“朕這幾日很是乏累,只想在你這里好生歇一歇。”
晚余咬了咬唇,湖水般的眸子泛著水光,直望進他的眼底:“皇上不想要嗎?”
祁讓險些控制不住,喉結滾動了兩下,嗓音多了一絲喑啞:“你想要什么只管開口,不必色誘朕?!?/p>
晚余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一半是被戳穿的羞憤,一半是此路不通的焦急,另外還有一些怕他發(fā)現自己真實目的的驚慌。
祁讓在房事上向來強勢霸道,眼下已經有了那么明顯的反應,卻還極力忍著不碰她,一切不言而喻。
他總說讓她想要什么只管開口,可她先前已經多次明確表示她不想要孩子,他非但不聽,每次都會因此發(fā)脾氣。
她不會再信他,也不會讓他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那樣多疑,好像已經猜到了什么。
她不敢再挑逗他,抬手攏了攏鬢邊的亂發(fā),語氣帶了些小心翼翼:“嬪妾確實有件事想求皇上,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