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簡單和她說了,叫她不要到處亂說。
梅霜倒是不在意香蕊的死活,反而替晚余可惜:“那么好的機會,姐姐怎么不趁機求求皇上,好歹先離開掖庭再說。”
晚余搖頭,打著手勢說:“皇上不會同意的?!?/p>
“那倒未必?!泵匪f,“我覺得皇上對姐姐還是不一樣的,否則他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專門跑去永壽宮?!?/p>
“他是去落井下石的。”晚余比劃道,“要不是淑妃把矛頭偏向胡盡忠,他都要親自發(fā)落我了?!?/p>
梅霜不信:“皇上沒那么閑,就算親自發(fā)落你,那也是對你不一般,你服侍他五年,可見他親自發(fā)落過哪個奴婢嗎?”
晚余苦笑。
這樣的不一般她不稀罕,她也不覺得被祁讓惦記是什么榮耀。
她不想多說,就比劃道:“當著淑妃娘娘的面求皇上怕是不妥?!?/p>
梅霜一想也是,淑妃娘娘是個醋壇子,當著她的面求皇上,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算了,那就再等機會吧,只要皇上心里有你,機會總是有的。”
晚余有苦難言,便轉(zhuǎn)移話題問她紫蘇今天怎么樣。
梅霜說好多了,能自己起來走幾步了。
晚余很欣慰,叫她趕緊去睡,明天要是新領(lǐng)班管得不嚴格,就抽空和她一起去看看紫蘇。
梅霜高興地和她道別,臨走還對她說:“姐姐你看,再艱難的日子也是有希望的,我們都要努力的活著,活著就是希望?!?/p>
晚余因著這句話,心情好了很多,回到住處洗漱一番,往手上涂抹了傷藥,便躺下睡了。
今晚沒下雪,風也停了,四下寂寂無聲,很好安眠,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睡到半夜,她隱約覺著床前好像站了個人,沒等她的意識清醒,便有一只手伸過來摸到了她臉上。
晚余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幾乎沒時間思考,摸出枕頭下的匕首向那人揮過去。
那人驚呼一聲抬手去擋,鋒利的匕首從他小臂一直劃到他掌心,將他的袖子和皮肉全都劃開,疼得他發(fā)出殺豬般的嚎叫。
是賴三春。
晚余聽出那人的聲音,一顆心直往下沉。
她提心吊膽了幾天賴三春都沒來,今晚終于還是來了。
剛剛她那一下是趁賴三春沒防備才能得手,現(xiàn)在再想補刀,恐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