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下去,語氣冷傲至極:
“朕乃真龍?zhí)熳?,莫說你沒有出家,便是真的皈依佛門,也要乖乖在朕的身下承歡!”
“江晚余,朕要定了你,縱然你上天入地,也休想逃出朕的手心!”
粗硬的胡茬,炙熱的唇,沿著起伏的曲線一路向下。
晚余陣陣顫栗,忍不住想驚聲尖叫。
可是徐清盞就在外面。
她不能讓他聽到。
她壓著聲,恨意滔天地叫他的名字:“祁讓,你不是人,你放開我,你這樣,就不怕佛祖降罪于你嗎?”
“佛祖?”
祁讓握住她的腰肢:“佛祖若真有靈,朕當年求他救母妃,他為何不救?”
“朕在冷宮受盡苦難的時候,他在哪里?”
“朕被人下毒九死一生的時候,他又在哪里?”
“如今朕不過睡自己的女人,他就要懲罰朕嗎?”
“這樣是非不分的佛祖,拜他何用?敬他何用?”
“朕就是要污了他這佛門,看他能把朕怎么樣!”
他瘋了似的,握住她的細腰就要潛龍入海。
晚余掙不脫,躲不過,雙眼絕望地越過他肩頭,看向那掛在墻上拈花微笑的菩薩畫像。
佛度眾生,為何偏偏不度她?
禪房里的聲音不可避免地傳到外面,徐清盞緊閉雙眼,雙手在身側(cè)死死攥緊。
他這二十多年的人生,受過無數(shù)的苦難,也受過無數(shù)的屈辱,卻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屈辱的想要死去。
他臉色灰白,削瘦的身子在夜風中搖搖欲墜。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站在這里,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去哪里。
他睜開眼睛,失神的目光看向那柄被祁讓扔在地上的長劍。
他彎腰,將那柄劍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