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被屠蘇支著半邊身子,身體的重量壓在他的手臂上,他卻紋絲不動的繼續(xù)親她。
這個吻從唇邊開始往下,屠蘇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很輕,沒有想要在上面吸吮出草莓印的意思。
紀清不知道屠蘇是不是知道在這里留下吻痕會有生命危險,也不知道她的治愈進化能力是不是好用到能無視這種危險。
無關緊要的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她又覺得有點癢了。
而這種磨人的癢意一直蔓延到了她的鎖骨下面。
“唔……”紀清不自覺的仰起頭低哼,明明花灑是關著的,她卻覺得眼前是一片被水色模糊的眩光,什么都看不清。
“可以了……”紀清忍不住開口,但話還沒說完,屠蘇又繼續(xù)來親她。
這次綿長的吻是從唇邊到眼尾的,屠蘇仔細的把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沾在眼睫毛上的淚水親掉。
“去床上吧?!奔o清實在受不了這樣磨人的感覺了。
屠蘇沒有說話,只是又低頭去舔她的耳朵。
溫熱的氣息也跟著被吹進她的耳朵里,紀清癢的想躲,屠蘇卻又追上來親她的唇。
他的動作逐漸失去了最開始的溫柔,進出的力道和動作都堪稱粗莽。
紀清被一次次頂?shù)綁ι?,背上的肩胛骨硌在堅硬的瓷磚上隱隱作痛,她忍不住說:“背……有點痛……”
屠蘇的動作幾乎是立刻停了下來,紀清還沒緩過神來,她已經被抱了起來。
屠蘇用抱小女孩一樣的姿勢托著紀清的屁股把她放到自己的肩頭上,紀清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頸。
視野被陡然拔高,紀清看著屠蘇單手抱著她,還能順手扯下掛在旁邊的浴巾披在她身上,輕松的把她抱出浴室。
紀清被放到床上,屠蘇也跟著壓了上來。
“嗚……”紀清在嗚咽,屠蘇又俯下身來親她。
但這次是親她的脖頸,輕的幾乎感覺不到的吻一路往下,最后他把頭埋在她的胸口,等著她從高潮中緩過來。
紀清的意識恢復清明之后,才發(fā)現(xiàn)屠蘇不是在埋胸,而是在聽她的心跳。
他安靜的伏在她的胸口,明明兩個人的性器都還連著,他卻像是趴在母親胸口安睡的孩子一樣溫順。
紀清這時候突然意識到,她在零組里最應付不來的人其實是屠蘇。
縱然零組每個人都各自有壞的地方也有好的地方,但屠蘇卻是唯一一個讓她覺得他是被這個扭曲混亂的世界逼迫著變壞的。
如果喪尸沒有出現(xiàn),末世沒有降臨,他應該會是一個沉默卻忠貞的丈夫。
他或許會有一個相愛的妻子,他的妻子可能口頭上會嫌棄他不懂情趣,卻會因為他細致入微的體貼無數(shù)次為他心動。
紀清突然覺得有點惋惜。但也只是惋惜,她注定不會是這個假象中的妻子。
就算末世沒有降臨,原本的紀清也只會是隋云暮的妻子。
更何況,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么如果可言。
她把這些不必要的情緒趕出腦海,伸手輕輕推了推屠蘇的腦袋。
他大概是剛洗過頭沒完全吹干就來找她了,現(xiàn)在摸上去還能感覺到頭發(fā)上細微的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