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深紅甲油的腳趾踩在肉色的圣母像上,漫不經(jīng)心的,沿著深深嵌入皮膚的墨線,描畫著圣母像的輪廓。
圣母像的臉龐上有汗水,繆熒的腳趾追著水珠,踏上了男人的胸口。
踩掉那帶著體溫的液體,腳趾尖貼著皮膚上纏繞圣母像的荊棘一路向上,掃過男人空白的喉結(jié),有意識的,她用腳拇指按著那塊突出的軟骨。
“為什么紋圣母像?”
這個問題,繆熒問了很多遍,她知道力信不是教徒,所以更對他心口位置上的圣母像刺青感到好奇。
“好看”
力信的回答每次都一樣,繆熒總是不太相信,這個理由太過簡短,像是在敷衍她。
不過繆熒也不是太在乎,她抽回了自己的腳,撐起身體,坐了起來。
她身上紅色的胸罩很惹眼,尤其是她跪爬著靠近的時候,力信有些無奈地看著對方興致勃勃地朝自己前進。
和腳指甲同色的甲油點綴了繆熒的十指,跟那件紅色胸罩一樣惹眼,尤其是碰在男人的性器之上,白皙的指尖,深紅的甲油,和發(fā)紫的肉刃,即便房間內(nèi)昏暗,也強烈的映襯。
他拒絕不了她的觸碰,力信低頭看她勾了上翹眼線的眼睛,那雙眼里有得逞的得意,那得意的眼神總讓力信回想起自己被她選中的那天。
繆熒選中他的原因,是力信脖子上,那圈衣物藏不住的荊棘刺青,十五歲少女的原話是“我要那個戴項圈的”,在她身邊的繆老爺子很明顯的不滿意這個人選,力信太年輕了,十八歲的少年,哪里足夠有擔(dān)當和經(jīng)驗,保護他的寶貝小千金。
但少女說“爹地,你說我可以自己決定”,顯然意志堅決,于是力信被繆老爺子招手叫到了少女身邊。
“低頭”少女清脆的聲音讓他伏下腦袋,白皙的指尖摸上他的脖子,“原來是刺青”少女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后笑了,眼睛里充滿了得意,像是得手了一個稱心如意的玩具。
那天起,力信就不再只是繆老爺子手下的手下,他有了新的歸屬。
也是那一天,他在下雨的三更半夜,讓刺青師在自己胸口,刺上了那個,小小的圣母像。
他跟繆熒講的答案是實話,雖然繆熒似乎從沒相信過,但那尊圣母像,其實有著神似十五歲繆熒的輪廓,那是十八歲力信眼里,最好看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