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回繆家大宅,力信下車給繆熒開門,繆熒看了眼男人的褲檔,還緊緊的,忍不住捂了嘴角,遮掩自己的得意。
力信也不在意,只是一路把她送進了繆家大宅,看她上了樓梯,才轉(zhuǎn)身離去。
開了門后,他意外地在門外,看見了夾著菸走進的繆研。
「研哥,還沒睡呢?」
他問著,繆研沒有反應(yīng),只是瞟了他一眼,顧自地吸了口菸,才開口:「我的話對你一點意義都沒有嗎?」
力信聽出他的不悅,只能維持沉默,不開口辯解。
「罷了,熒熒任性,你又奈何的了她?」
繆研笑著說,然后抖了下煙灰,又吸了口菸,接著對力信道:「我可以降低標準,只要你能確保她安然無事,我就都不追究,做得到嗎?」
力信低聲地回應(yīng):「做得到」
「至于老馬地盤的事,我去關(guān)心了一下,拳館里沒有tv,他們的行為都沒有物證,只有你們這些人證,所以暫時處理不了」
難怪龍武有恃無恐,怕是早知道拳館里沒有監(jiān)控,力信無奈的點了頭。
「研哥,龍武的事,要給二當家知道嗎?」
繆研撇眼看了他一下,不屑的笑了:「不需要,我會警告龍武的,你呢,就顧好熒熒就好,這件事,到此為止」
說完,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便攜式菸灰缸,把菸捻熄了,然后拋下一句「回去吧」,就轉(zhuǎn)身消失在繆家大宅的門后。
力信嘆了口氣,他也不想插手管繆熒之外的事,只是他知道龍武這個人不是個好東西,當年在白河街,龍武為了讓生哥能重用自己,就用過些骯臟的手段,雖然混這行的沒人是好種,但多少還是講義氣的,可龍武不是,他為了往上爬,可以對自己人也下狠手。
這種人的存在是個隱憂,力信擔心繆研和繆熒一樣,被繆老爺子保護得太好,活在泡泡里,不知道人心險惡,但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繆研好歹比自己長個幾歲,也在幫里有實權(quán),應(yīng)該不至于會著了道,自己只是杞人憂天罷了。
不再多想,力信走向大車庫,騎上自己的重機,離開了繆家大宅。
回到自家,奶奶依舊在客廳勾著毛線,力信和她打了招呼,拉過塑膠凳,在奶奶身邊坐下。
老人觸摸著他的臉龐,突然問:「有心事?」
力信愣了愣,而后選擇了說謊,他跟奶奶說了晚安,把自己關(guān)回那間小房間。
夜里,他做了夢,夢見龍武,夢見他在一次械斗后,把攬了主要功勞的人一刀捅死,自己獨吞了所有成果,那是他不意撞見的場面,應(yīng)該連龍武本人都不知道當時有第叁個人在場。
從夢里醒來,力信出了一身汗,看了眼手機,半夜兩點多鐘,他再睡不著,干脆起床下到一樓。
奶奶去睡了,客廳很空蕩,力信轉(zhuǎn)開電視,按了靜音,無聲地看著新聞畫面,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