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出乎意料啊…
劉備愣了許久,方才緩過神來,卻是一聲輕嘆。
“永年的厚意,備心下萬分感激?!?/p>
“只是備雖立志恢復興室,重整河山,然劉季玉乃備同宗,備焉能無端對他刀斧相加,奪其基業(yè)?”
張松一愣。
這送到碗里來大肥肉,竟然不要?
“松知劉豫州素來仁義,不忍對同宗動手,奪劉季玉的基業(yè)?!?/p>
“只是劉季玉暗弱,內(nèi)部人心思亂,北面又有張魯垂涎益州已久,不時發(fā)兵侵犯,以劉季玉的才略根本守不住益州。”
“縱然劉豫州不取,這益州早晚也為他人所得,到時豫州你豈不是悔之晚也!”
張松立時急眼了,苦口婆心的勸說了起來。
劉備自然不肯答應,依舊拒絕,張松繼續(xù)苦勸…于是兩人就卡在了這里。
一旁張飛,黃忠等諸將,個個著急上火,心里都在喊著主公你倒是答應啊,天下掉下這么張大餅,咱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唯有蕭和卻在暗笑。
劉備要這么輕易就被說服了,那豈不是跟孫權(quán)一樣了。
別說奪劉璋的益州,當初若非他拿十萬百姓的生死做“威脅”,劉備連襄陽都不可能奪。
眼見火候差不多了,蕭和放下了酒杯,干咳了幾聲。
“永年兄,你也說了主公寬厚仁義,又怎會無端對同宗動手?”
“這取益州之事也急不來,不如先放一放?!?/p>
話鋒一轉(zhuǎn),蕭和卻一指帳外:
“就算主公真要取益州,那也得先拿下江陵,全取了荊州,方才有取益州的底氣?!?/p>
“現(xiàn)下的局面卻是,江陵城堅不可摧,我們遲遲不能攻下,而曹孫聯(lián)軍進攻我江夏在即,主公不得不抽調(diào)精兵東援武昌城?!?/p>
“這兵馬一調(diào),攻取江陵更加遙遙無期,又何談拿下益州呢?!?/p>
這一席話出口,張松霎時間冷靜了下來。
張松重新端起茶湯,微微點頭:
“兄臺所言極是,劉豫州現(xiàn)下重中之重,乃是先拿下江陵,全取荊州,方才能考慮益州?!?/p>
“如此看來,確實是松操之過急了?!?/p>
劉備見張松不再勸他奪劉璋基業(yè),不由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