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求求你別笑了!曹操:悠悠蒼天,何薄于孤也!
關(guān)字旗,面如重棗,手提長刀…
來將不是關(guān)羽之子關(guān)平,還能是誰?
聽其喝聲,竟是那蕭和算準他會敗逃至朝陽,令關(guān)平乘船走淯水,搶先一步來此截擊!
曹操額頭斗大冷汗?jié)L下,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從頭涼到了腳。
前一刻,他還放聲大笑,諷刺劉備目光短淺,笑蕭和終究智謀有限,笑人家沒有派兵在此設(shè)伏。
后一刻,關(guān)平就神兵天降,伏兵盡起。
此刻的曹操,不僅僅為那“山野村夫”的料事如神而驚悚,更有種被抽了一記耳光的羞愧。
一時間,曹操僵在了那里,竟陷入短暫的手足無措境地。
四周曹軍則是一片大恐。
上至謀臣武將,下至士卒,幽怨的目光齊刷刷瞧向他們的曹丞相。
你說好端端的,丞相你大笑什么啊!
這一笑不要緊,竟真把劉備的伏兵給招來了,丞相你可真是烏鴉嘴啊。
“父親,大耳賊伏兵殺過來了,我們該如何是好?”
曹丕方寸大亂,抓著曹操胳膊顫聲大叫。
曹操回過神來,掃了一眼左右士卒,心中涌起無盡悲涼。
麾下不過五千士卒,皆已精疲力盡,焉能再戰(zhàn)?
哪怕是最精銳的虎衛(wèi)軍,此刻面對劉軍伏兵,也個個神色惶然,面露怯戰(zhàn)之意。
這種局面下,還怎么打?
“孤南征北戰(zhàn)數(shù)十載,強如袁紹都奈何不了孤,難道今日,孤竟要被一山野村夫算計至斯,隕命于大耳賊之手嗎?”
“悠悠蒼天,何薄于孤啊——”
曹操滿腔蒼涼,仰天悲問。
此時的他,在接連的打擊之下,竟已有身陷絕望的念頭。
程昱見狀,上前用力扶住曹操,厲聲道:
“丞相,官渡之戰(zhàn)我們都熬過來了,豈能現(xiàn)在放棄希望!”
“我看敵軍伏兵不過七千,并不見得有絕對優(yōu)勢,丞相可以虎衛(wèi)軍拼死一戰(zhàn)阻擋敵軍,我們則化整為散向西北方向分頭北撤。”
“就算虎衛(wèi)軍擋不住敵軍,他們也未必就會盯著丞相追擊,丞相還是有極大機會脫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