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怎么敢把她帶到這里來!
陳霄目光掃過癱倒在地的謝硯,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轉(zhuǎn)而鎖定了包廂最陰暗的角落。
一個瘦削的身影正抵在墻邊,褪色的牛仔褲松松垮垮地掛在他的胯骨上,露出洗得發(fā)白的褲腰。少年左手撐著墻面,右手在胯間急促地動作著,后頸的汗珠將那一頭黃發(fā)黏成一綹綹尖刺。
整個人沉浸在瀕臨爆發(fā)的痙攣中。
突然,他后腰傳來一陣劇痛,身體猛地撲向墻面,顴骨撞上冰涼的大理石,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悶響。
“飛仔,你不要命了?!”
陳霄聲音比刀鋒更冷。
黃耀飛踉蹌著跪倒在地,膝蓋砸在瓷磚上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還未發(fā)泄的欲望瞬間萎靡,取而代之的是冷汗涔涔的恐慌。
他抖如篩糠地仰起頭:霄、霄哥!我錯了!實在是……實在是忍不??!求你饒我這次!
眼見陳霄揚起手臂,黃耀飛下意識縮緊脖子,卻不敢真的躲閃。
就在這時,里間讓人躁動不已的聲音戛然而止。
陳霄的手懸在半空,目光在緊閉的門和眼前這攤爛泥間游移。
最終,他緩緩放下了手,從牙縫里發(fā)出警告:“趕緊收拾干凈,要是讓蒼哥聞到半點味,你得橫著出去?!?/p>
說時遲那時快,洗手間的大門被踹開,蒸騰的熱氣裹挾著情欲的余韻翻滾而出。
邢昊蒼橫抱著昏睡的林知遙踏進燈光里,少女在他臂彎間輕得像片羽毛。
她的臉頰仍泛著情潮未褪的薄紅,如被晚霞浸透的雪,透著一層旖旎的艷色。纖長的睫毛緊緊地閉著,在眼下投落一片倦怠的陰影,唇瓣微腫。
讓人忍不住想再狠狠地疼愛一回。
然而她嬌小的身子被嚴嚴實實地裹在他黑色襯衣里,只有兩只纖細的腳踝裸露在外,十根嫩藕般的腳趾微微蜷縮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
仔細觀察的話,她腳背還殘留著未干的液體,正透出晶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