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慎瞇了瞇眼。
不知道陸殷辭是否有了戒備,這段時間送來的信件,竟然沒有任何有用的訊息。
就連宿三爺被抄家,陸殷辭也不曾在信中提及。
如果承慎沒有一直派人打探懷州的情報,他甚至不知道竟是陸殷辭親自帶人抄的家。
……陸家的確有點意思。
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娘親。
經(jīng)過瘟疫這件事,他就知道娘親絕對也重生了。
新知府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研制出治療瘟疫的藥方,肯定有人提供辦法。
而佑景那個蠢貨兩輩子加起來都是那么蠢笨,自然不可能是他重生了。
關(guān)于娘親重生的這件事,承慎是有些難過的。
首先,他并不知道娘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重生,也不知道娘親記住上輩子的多少事。
畢竟承慎自己似乎還有一部分記憶始終想不起來。
……倘若娘親記得自己上輩子對她造成的那些傷害,那娘親還有可能原諒他嗎?
如果娘親不肯原諒他,他現(xiàn)在做的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
其次,他花了那么多的積分兌換瘟疫,本想借此讓懷州瘟疫橫生、然后他再從天而降,把治療瘟疫的藥方帶給娘親。
這樣娘親就一定能記得他的好。
可瘟疫被控制得那么快,他完全沒有機會到娘親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好。
下一次機會,不知道又得等到什么時候。
承慎屏退眾人,獨自在房中打坐閉眼,很快眼前出現(xiàn)了懷州那名傀儡的視野。
懷州也開始送帖子了。
鄭櫟和父親鄭方明站在門口,官差騎馬趕來,帖子送到鄭櫟手中,賀喜道:“恭喜官人中舉!”
承慎神色一僵。
……怎么不是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