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晚立刻應(yīng)聲:“好!奴婢都聽大少爺?shù)摹!?/p>
“你先別高興得太早?!标懸筠o深吸一口氣,盯著陳映晚的目光漸漸銳利起來。
“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做到相信一個劫匪的?”
“那劉虎是救過你的命嗎?”
陸殷辭真想撬開陳映晚的腦袋,看看她到底怎么想的。
陳映晚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大少爺知道了,那也應(yīng)該從十三口中得知了奴婢的想法。已經(jīng)有太多人因為這場瘟疫而死了,奴婢不愿看到更多的生命消散——更別說是死在同類的手里。”
陸殷辭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
“你倒是夠慈悲?!?/p>
“慈悲是貶義詞嗎?”陳映晚反問,又輕笑道:“如果因為奴婢的一時慈悲,能讓二十多個人活下來,那也很值得了。”
“如果不能,大不了奴婢就受點傷,也不算損失什么?!?/p>
陸殷辭不說話了。
不損失嗎?那陳映晚有沒有想過她受傷,那些在意她的人該怎么辦?
算了,反正就算陳映晚知道,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至少陸殷辭的感受,她是不在乎的。
半晌,陸殷辭又道:“京城有消息了,明煦及時趕到,穩(wěn)定住了局面?!?/p>
“你不用擔心他了。”
陳映晚掐住手心按捺住激動,面上只是淺淺一笑:“二爺平安就好?!?/p>
陸殷辭屈指敲擊著桌面,望向院中樹:“……如果佑景下月秋闈中舉,明年進京趕考,我可以帶你們一起去?!?/p>
“到時候,你們也可見到明煦了?!?/p>
“當然,如果佑景實力足夠,或許連皇帝也能見到?!?/p>
陳映晚努力把“見到陸明煦”的歡喜轉(zhuǎn)移到“面見皇帝”的喜悅上:“真的嗎?我真的能見到皇帝嗎?”
陸殷辭瞥了眼她拙劣的演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