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突然松開手。
焦玥“咚”的一聲砸在了真皮座椅上。
手機(jī)在包里震得如同篩糠一般。
她摸索了半天。
才把手機(jī)摳了出來。
“奇怪!我手機(jī)不是被我丟進(jìn)冰桶了嗎?怎么還在叫?。??”
手指頭在屏幕上胡亂地戳著。
阿玖給她解釋是自己幫她拿回來修好的。
醉酒的焦玥也沒有仔細(xì)聽,只是胡亂的接通了電話,“喂?”
“焦玥,我聽蕓筱說你在酒吧跟野男人跑了?”顧則州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冰冷得仿佛淬了冰碴子。
焦玥掀開眼皮,醉眼蒙著一層水霧,說道,“怎么?你的小嬌娘又在你耳邊告我的黑狀了?”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顧則州說道。
“打??!”焦玥舌頭都有些打結(jié)了。
“顧大少爺,您那位白蓮花半小時(shí)前剛給我打過電話。在我面前顯擺她肚子里的種呢!”
“不可能!”顧則州說道。
“不可能?”焦玥突然笑出聲來。
那笑聲就像淬了毒的刀。
“您可真是睜眼瞎啊。她趴在你耳邊說情話的時(shí)候,沒順便把你孩子的事兒也告訴你?”
焦玥說著,眼淚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像是在無聲地哭泣。
電話那頭,顧則州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起來,大聲說道,“焦玥,你能不能別老是這么陰陽怪氣的?梵星讓我打電話,是擔(dān)心你出事!”
“擔(dān)心我出事?”焦玥聽到這話,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她恨不得我死在外面吧!七年前,她把我推下樓的時(shí)候,可沒把我當(dāng)成她親姐!”
“你胡說!”顧則州在電話里吼道。
“我胡說?”焦玥突然坐直了身子,胃里的酒精開始翻江倒海,“當(dāng)年是誰把我鎖在閣樓里,整整三天三夜?又是誰在我的錄取通知書上涂膠水?顧則州,你眼睛是不是被狗啃了,什么都看不清?”
“夠了!”顧則州的吼聲震得焦玥耳朵生疼,“焦玥,你自己摸摸良心,這些年我……”
“摸摸良心?”焦玥一邊捶著車窗,一邊大笑起來,“你問問你們顧家上下,誰不知道我是焦家不要的野狗?你奶奶辦壽宴的時(shí)候,我只能躲在廚房里吃剩飯,而你的小情人卻正挽著你的手,一起切蛋糕呢!”
“焦玥!”顧則州氣得直跺腳,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