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焦恩俊清了清嗓子:“我工作忙,不記得也正常?!?/p>
“大好的日子提死了的人多晦氣?!眳吻镅欧藗€白眼,手指撫摸著焦梵星的肚子,“我們梵星懷著孕呢,聽這些不吉利?!?/p>
焦玥突然笑了,那笑容冷得讓人心底發(fā)毛。
“晦氣?要不是我媽死了,你就算爬也爬不進焦家的門?!?/p>
“焦玥!”焦恩俊猛地站起來,“你怎么說話的!”
“我說錯了嗎?”焦玥向前一步,目光如刀,“焦梵星只比我小兩歲,你和呂秋雅勾搭上的時候,媽媽還懷著我對吧?”
焦恩俊臉色鐵青:“你懂什么?商業(yè)聯(lián)姻本來就沒有感情!我和你媽媽早就在協(xié)議離婚了!”
“是嗎?那你偷偷把我媽的股權轉移給這個女人,也是離婚協(xié)議書里的?”
焦玥突然拋出這個問題,緊盯著焦恩俊的臉。
焦恩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隨即恢復鎮(zhèn)定:“什么偷偷轉讓?那是你媽媽自愿簽的字!”
“自愿?”焦玥冷笑,“我媽在發(fā)現(xiàn)你出軌后,會自愿把辛辛苦苦打拼來的股份送給小三?還有那個一直刁難她的惡毒婆婆?”
呂秋雅猛地站起來:“焦玥!你別血口噴人!那些股權轉讓都是合法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律師!”
“合法不代表沒有貓膩?!苯公h睨了她一眼,“媽媽去世前一個月突然轉讓所有股權,然后就意外遭遇了車禍,你們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焦恩俊的臉色變得慘白:“你……你在胡說什么!”
“老爺,您上次說的高爾夫球桿我剛剛找到了?!闭f著,一個陌生男人突然走了進來。
看他的穿著打扮,像是管家。
“白叔呢?”焦玥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勁。
如果這個人是管家,那白強去哪里了?
焦恩俊眼神有些閃躲:“他家里出了點事,辭職回家去了?!?/p>
“呵?!苯公h冷笑一聲,“白叔在焦家待了二十年,怎么現(xiàn)在說走就走?”
“焦玥,你是在質問你爸爸嗎?”呂秋雅陰陽怪氣道,“反正白強也是跟著你媽來焦家的,你媽死了,他早就該走了。”
焦玥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面前三人。
仿佛要戳爛他們骯臟的面皮。
她忍下滿腔的憤怒,扭頭離開了焦家。
當晚,她便定了一張去h市的機票。
連夜趕往白強的老家。
她絕不相信白叔會無緣無故離開焦家,更不相信那對狗男女口中所謂的自愿轉讓股權。
……
斑駁的紅木門前,焦玥輕輕扣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