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香,挑了媽媽一輩子的刺,對她有一萬個不滿意。
呂秋雅,那個在媽媽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搬進(jìn)焦家的,實(shí)則只等著一條引線將它們?nèi)看稹?/p>
焦玥一夜無眠,聽著窗外滴答作響的雨聲,手腳始終冰涼。
她甚至沒有精力再去想自己和陸岳明的事。
又或者,這剛好給了她一個逃離的理由。
次日一早,焦玥便開車回了焦家。
要想弄清這一切,癥結(jié)還是在那個男人身上。
雖然她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那張令她厭惡的面孔。
焦玥按響門鈴,很快有人來開了門。
“大小姐,你怎么回來了?”保姆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焦玥深吸一口氣,直接推開了門。
玄關(guān)處媽媽最愛的百合花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呂秋雅喜歡的艷俗紅玫瑰。
里面?zhèn)鱽韰吻镅偶饧?xì)的笑聲:“梵星,這件小衣服多可愛啊,等寶寶出生穿一定漂亮極了!”
“是啊,我和則舟都覺得肯定是個男孩?!苯硅笮敲亲?,臉上甜蜜意滿。
焦恩俊正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看報(bào)紙。
三人聽到動靜同時抬頭,笑聲戛然而止。
“你怎么回來了?”焦恩俊放下報(bào)紙,眉頭緊鎖,“你不是宣布跟焦家斷絕關(guān)系了嗎?”
呂秋雅嘴角扯出一個假笑:“哎喲,這不是我們焦大小姐嗎?現(xiàn)在攀上陸家這根高枝,變鳳凰了,怎么還看得上我們這小門小戶的?”
焦玥的手指掐進(jìn)掌心,眼前的畫面像一把鈍刀在她心口反復(fù)攪動。
媽媽去世才七年,這個家就已經(jīng)徹底抹去了她存在過的所有痕跡。
焦玥看向焦恩俊,聲音出奇的平靜:“你還記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嗎?”
焦恩俊皺眉:“什么日子?”
“昨天是我媽去世七周年的忌日?!苯公h一字一頓地說,看著他的表情從困惑變成驚詫,“怎么,你連這個都忘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