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章 斗智斗勇（第2頁）

“可憐那百萬群眾啊，還有這近萬人，都不能生育了，活著的子孫后代都受到影響。”

“也不知道幾代人能夠抹除這種影響，三代人，還是四代？”

斷臂身影就這樣靜靜的跪著，雨和血水流淌過他的身邊，朝地勢低洼處流去。

——

口中噴灑鮮血，兩段身影扭打著墜下。

處刑者炎熄滅，江游深深喘了幾口氣。

他雙臂微微發(fā)抖，鉗住李洵光脖子。

口鼻滿是鮮血，包括拳上，身上也是。

“叔，你清醒一些。”江游眼眶發(fā)紅，已分不清是情緒激動，還是戰(zhàn)斗造成。

“我很清醒。”李洵光嘶啞開口。

“你若清醒，就該早將這一情況告知我，告知大周，告知研究院！你為什么這么極端，萬一有辦法呢？”

“萬一，你告訴我哪來的萬一?！崩钿夥矶?，砰的重拳落下。

江游情緒愈加激動，掌心擋下拳頭。

“方哥敢直面污染，你為何就不行，你為什么要全然埋在心里一句不說，我問你，為什么?！?/p>

“為什么？”李洵光胸膛劇烈喘息，“我告訴你為什么。我曾獨闖深淵，與特殊種搏殺；我敢孤身入禁地，營救落難隊友?！?/p>

“若我心無破綻，或敢直視神明，若我問心無愧，亦敢直面百萬魂靈?！?/p>

一言以蔽之：“可若我心中有愧呢？”

四目相對，江游望著這撫育了自己十八年的長輩。

喘息連連，眼中情緒難明。

他面上不再有年輕時的張揚與狂放，也不再有曾為戰(zhàn)將的萬夫莫開之勇。

他更像是溺水之時，抓住了一根稻草的求生者。

“百萬生靈，近萬超凡。”

“那一場戰(zhàn)役下來，我曾帶隊過的學員，三成近乎家破?！?/p>

“北都巡夜司，備戰(zhàn)人員位一年內空缺近一半！”

“此后的每一天，我都能回想起戰(zhàn)斗結束的那一幕?！?/p>

“我問你，百萬生命之重到底有多重。”

李洵光呼吸略帶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