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馬上就走,等老夫捋順了一切你再回來。老夫這幾年懶得管事,他們真以為老夫不能戰(zhàn)了?”
這一刻的袁琮氣勢勃發(fā),三朝元老的威勢盡顯無疑。
局勢兇險?顧道絲毫沒有感覺。
“師祖,溫世叔,不就劉恕喊幾句讓我赴死么?這也喊不死我,何須躲避?!鳖櫟榔婀值膯柕?。
“修之,不要小看這喊聲。當人人都覺得你該死的時候,殺你就成了正當理由。甚至連陛下都會被脅迫。”
溫爾雅看顧道不當回事,嚴肅的說道。
“一個小小的劉恕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朝廷到現(xiàn)在不聞不問,肯定有人放縱吧。敵人是誰?”
顧道只想知道目標是誰。
“當然,現(xiàn)在表面上是吏部尚書劉瑜,他跟劉恕還有劉寬是同宗本家?!?/p>
“而且這還是表面上的,等到關鍵時刻,其他幾位尚書恐怕也會站在他一邊。”
溫爾雅給顧道分析朝局。
“修之聽話。風急浪險,暫避鋒芒也是一種策略,不丟人?!?/p>
溫爾雅怕他年輕氣性大,盡量用委婉的詞語。
溫爾雅和袁琮把話說得如此明白,顧道應該知道局勢危險,肯定會聽話離開。
可讓他們意外的是,顧道表現(xiàn)得很平淡,甚至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沒有害怕,也沒有沖動。
似乎這危險的局面,在他眼中不過是小事一樁。
“多謝師祖和溫世叔,這點小波瀾遠遠談不上什么風急浪險,頂多算是小泥鰍打滾?!?/p>
“二位長輩只需作壁上觀,接下來我讓他們嘗嘗真正的風急浪險?!?/p>
溫爾雅著急的還想再勸,袁琮卻擋住了他。
“他能徒手布如此大局,想來有些把握,你我只需做好準備就是。實在不行再出手?!?/p>
溫爾雅也只能作罷。
顧道剛從書房出來,崔臻正好沖進來。
丹鳳眼之中飽含焦躁,伸手就把一枚玉佩遞給他。
“修之,京城待不下去了,趕緊去江南避一避,帶上我的信物,崔家可護你周全?!?/p>
顧道心中突然有一些溫暖涌動。
“今天你是第一個不喊著讓我赴死的。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