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生顧道,又何必生我崔干?
流觴曲水繼續(xù),尷尬的氣氛很快就一掃而光。
司馬觀云面容清冷,拒人千里之外。
但是一雙眼眸卻熾熱地盯著崔臻,確切地說,是崔臻懷里的那一疊紙。
剛才那一首詞的確妙極了,讓她喜歡極了。
只是那紙上的字跡跟紅樓夢字體一樣,分明就是顧道所做。
“顧修之給寫的詞?可否借我一觀?”司馬觀云輕聲問道。
崔臻沒想到竟然被她看出來了。
兩個(gè)人有些矯情,這要求不好拒絕,就遞給了她。
司馬觀云那永遠(yuǎn)清冷的雙眸,在看到詩詞的那一刻,瞬間起了風(fēng)云。
時(shí)而熾熱如陽,時(shí)而悲傷清冷,身體難以自制地微微顫抖。
就在此時(shí),一杯酒到了司馬觀云的跟前。
宮女取過酒杯,她一飲而盡,清冷的臉上升起一片云霞。
“抱歉……”司馬觀云突然說道。
崔臻心說你道歉做什么?
卻聽到司馬觀云原本清冷的聲音,變得激昂悲戚:
【春花秋月何時(shí)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fēng),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yīng)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p>
她誦讀到‘故國不堪回首’已然悲從中來,無法自抑。
整首詞誦讀完畢,兩行清淚,瞬間劃過白瓷一樣的臉頰,一時(shí)間心碎了。
去國離家,說的不正是她么?
問我?guī)锥喑??一江春水都不足以丈量啊?/p>
顧修之,你真會搗人心?。?/p>
崔臻氣的渾身發(fā)抖,你都干了什么?我的,那是我的!
場面再次寂靜。
這首李煜的《虞美人》跟司馬觀云的心境太像了,所以更加的震撼人心。
這首詞一出,徹底碾壓全場。
二十多位世家的學(xué)渣,震驚得無以復(f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