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一身雞皮疙瘩。
顧不上震撼,他沉醉于郎朗的誦讀聲中。
“好了,到此為止?!鳖櫟劳蝗婚g叫停。
“今日外人在場,我們就不要過多泄露,以防被人聽了去?!?/p>
顧道瞥了一眼老夫子說道。
老夫子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這針對性也太強了吧。
拿我當(dāng)賊防著那?太過分了!
“敬德,你這徒孫有些本事,但如此不敬老夫,也太過分了?!崩戏蜃託獾拇岛拥裳邸?/p>
袁琮只聽了老夫子一面之詞。
不知道之前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也覺得顧道在這件事上有點過于計較了。
“修之,郭先生才華滿腹,且是知道輕重之人,無需如此防備?!?/p>
袁琮跟顧道說道。
顧道不會搏了師祖面子,但是他絕不會慣著這位所謂的郭先生。
“師祖,我倒不是吝嗇這啟蒙之法。只是這位先生教不會我的家將,就罵他們是榆木腦袋。
臨走還推了關(guān)爺一個大跟頭。恕我很難心平氣和的與他分享?!?/p>
顧道冷著臉說道。
袁琮皺眉看著郭夫子,這事你可只字未提啊。
郭老夫子不悅的一皺眉。
“你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老夫跟你師祖可是幾十年的交情。
你竟然為了幾個粗鄙的莽漢家將,和一個無用的老奴,對老夫如此態(tài)度?”
在他口中,仿佛這些人都低賤到不值一提。
說到這里,郭老夫子意猶未盡。
竟然教訓(xùn)起顧道來。
“這等奴仆之輩,只知道廝殺的下賤之人,就不配學(xué)字。你這孩子真是本末倒置,這等高明的啟蒙之法,當(dāng)用于良家子?!?/p>
劇烈的反感在顧道心中翻騰,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怒吼:
“腐儒,你可知道他們的父祖,為保我大乾免于戰(zhàn)火,盡皆戰(zhàn)死北疆。
被你推倒的老者,更是跟北狄大小數(shù)十戰(zhàn),身上的傷疤數(shù)不勝數(shù)。”
“你今日能在這里狺狺狂吠,沒被北狄抓去當(dāng)奴才,都是他們的功勞?!?/p>
“你有什么資格瞧不起他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