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爺爺!”老者不顧疼痛,“當(dāng)初讓我們來修河堤,可是管吃管喝的?!?/p>
“現(xiàn)在要我們干活,還要自帶糧食。這是何道理,我們?nèi)羰怯屑Z食何必出來做工?”
啪,有事一鞭子抽在老者臉上。
“下賤胚子,還敢有怨言?以前是保甲法,但那是逼反良民的惡法,已經(jīng)廢除了。”
“你這是懷念惡法?難道是那些反賊的內(nèi)應(yīng)?”
小吏說著竟然去摸腰間的刀子,今天不殺一個,恐怕不能震懾這幫泥腿子。
“呸!”那個挨打的少年朝著小吏吐口水。
“你這狗官,保甲法明明是讓人活下去的好法,卻被你們廢了。你們才是要逼我們造反!”
少年哄著眼睛怒吼。
老者趕緊去捂少年的嘴,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個小吏已經(jīng)把刀子拔出來。
“保甲法廢了?誰廢的?”一個聲音打斷了小吏的動作。
小吏冷著臉回頭一看,不由得渾身一抖。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筆直地騎在黑色戰(zhàn)馬之上,如同一把出鞘的長刀。
只是對視了一眼,就讓他心神狂跳。
那一身華貴的衣著,反而成了最不起眼的陪襯,這種人絕對身份不凡。
“這位貴人,是剛從外地來么?”小吏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小心翼翼地探尋。
“誰廢的保甲法?”顧道冷聲問了第二次,他的耐心不多了。
小吏眼睛閃爍了一下,眼前這個貴人好像很在乎保甲法,不能摻和。
“貴人,小人只是一個小人物,上官讓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您這個問題無法回答。”
“那你就沒用了!”顧道冷聲說完,調(diào)轉(zhuǎn)馬頭直奔州城而走。
楚矛路過小吏,長刀出鞘又歸鞘,小吏瞬間瞪大眼睛,脖子上一道血光噴色,腦袋滾落。
原本被驅(qū)趕的百姓呆呆的看著這一切,一時竟然反應(yīng)不過來。
“你等等!”顧道走出去沒多遠,聽到背后有人喊。
回頭一看,竟然是被反綁的少年,邊跑邊喊。
“我跟你一起造反,殺光這些狗官……”少年大喊道。
造反?
老子哪里像是造反的?
不過有些狗官,的確是該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