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蹄子,你,你真這么想?”
“是不得不這么想,管事的也知道,奴婢幼時被全家滅門,這么多年唯一的倚仗就是兄長,可如今”
沈含雪咬牙從地上爬起來,忍著身上鉆心的痛親自給趙老五斟酒,“若是能好好活著,誰又愿意死呢?”
她到底是嬌養(yǎng)長大的,即使被折磨了整整三個月,身上的皮膚還是跟雪一樣白嫩,那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撫上趙老五的肩膀時,他身為太監(jiān)被壓抑多年的自尊和虛榮心都得到了極度的滿足!
“好,很好!不愧是官家的大小姐,到底比那些下賤蹄子識時務!”
趙老五大笑著將酒杯一飲而盡。
沈含雪忍著惡心坐到他腿上,任由趙老五粗糲的手在身上百般揉掐,一邊說著好話一邊拼命給他灌酒。
一個時辰后,沈含雪踢了踢已經醉死過去的趙老五,終于松了口氣。
她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絕子湯也依舊在泛著鉆心的疼,脖子上的那道鞭傷更是猙獰而可怖。
沈含雪強撐著,根據前世的記憶在房中找藥,她年少時學過一點醫(yī)理,沒有辦法熬煮便直接生嚼了咽下去,而后做出被蹂躪的模樣躺到了趙老五旁邊。
這一夜,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西院的燭火卻徹夜未息。
“好像就打了一鞭子,那賤人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趙老五都答應好了要弄掉她半條命,后頭卻一直有笑聲傳出,依奴婢看,那賤人應當是過得很舒坦?!?/p>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羅卿卿怒罵著,將花瓶狠狠砸到地上。
雖然裴衍之不承認,但她入王府的第一天就看出來了,他對沈含雪是有很深的感情的,這三個月的挑撥離間雖然奏效了些,但他們十年的兄妹情,哪怕羅卿卿故意讓自己流產,也不足以讓裴衍之殺沈含雪。
“看來要徹底除掉這個眼中釘,還是得我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