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姜時愿就不會騎馬,她想著整日在房中悶著也不好,所以才想將她帶出來玩玩。
沒成想,剛來就發(fā)生這樣的事。
“你先別著急,姜娘子一定會沒事的。
”葉卓淵安慰妹妹。
可能他自己都沒發(fā)覺,自己面上的著急慌張并不比她少。
葉安寧滿心滿腔都是姜時愿的安危,哪能看得到自家哥哥的感情呢。
她催促道:“大夫呢!”“小姐,張大夫來了。
”侍女趕忙將郎中引進來。
兄妹二人趕忙將位置讓出來,供郎中把脈檢查。
須臾,張大夫回到:“小姐無礙,只是前些日子生病身體并未完全將養(yǎng)好,今日又突然驚悸,這才會暈倒,煎藥服下便可醒來了。
”張大夫為人老成,資歷豐富,他的話自是不可能會出錯的,屋內(nèi)聽了這番話,均是松了一口氣。
香凝動作十分快,麻利地將藥煎好,想要喂小姐喝藥,卻被葉安寧攔下來,她道:“你把愿愿扶起來,我親自喂她。
”“是。
”她坐在床沿,將身體綿軟的小姐半扶起來。
葉安寧一手端著瓷碗,用勺舀起湯藥,請輕輕吹了吹熱氣,十分小心地送到姜時愿嘴邊。
可沒有意識的人哪里會好好服藥呢,葉安寧從來都是被伺候的人,第一次伺候別人動作也不熟練,一勺的藥,半勺都被撒了出來,沿著小娘子粉嫩嬌軟的唇淌下來,水滴聚集在尖尖的下巴處,然后流入衣領(lǐng)。
葉卓淵在旁看的著急,也沒有多想,拿起身上的帕子,走上前彎腰輕輕拭了拭她嘴角的藥滴。
賀繁縷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他眼睛微瞇,眼神醞釀著冽寒,看到葉卓淵親密替她擦拭嘴角的動作,輕扯了下唇角。
同為男人,他怎么會看不出這個動作意味著什么,從前他明里暗里就不知道打發(fā)了多少追求她的人。
雖然二人分手許久,他竟然還保持著這樣的敏感性。
她拍拍手走了,好像只有他一個人留在了以前。
蘇瑾握拳抵住嘴邊,輕咳一聲,對現(xiàn)在兩個人之間莫名的敵意也有些束手無措,更是因為姜時愿暈倒的事而對賀繁縷有些心虛。
“那個,繁縷,你再去為姜娘子把一下脈吧,好安心些。
”賀繁縷微微點頭,闊步走向前,他身形高大,剛一走進,便逼得床側(cè)的幾個人都后退幾步給他讓出空。
葉安寧倒還好,看見來人放下心來,輕輕朝他點了點頭便起身后退。
葉卓淵伸出的手凝在半空中,見狀也只能收回。
把她白膩瘦弱的手腕從被中拿出,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剛一搭上,動作一頓,語氣清冽道:“還請各位出去等候,帳內(nèi)人過多空氣不宜流通,對病人恢復(fù)沒有好處。
”聽到這句話,葉安寧挑眉一笑,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