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了,”他低聲說,指尖落回她唇邊,拂過她泛紅的唇角,像在描她的形狀,溫柔似水的很,“怎么,還苦嗎?”
沈姝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渾身都還僵著,臉頰燙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喉嚨干澀發(fā)緊,一時間根本說不出話。
也覺得要瘋掉了。
事情怎么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了。
她想從這場過于離譜的“喂糖吻”中逃出一點(diǎn)縫隙——
可她才剛試著動了動手肘,湛陵卻仿佛早有預(yù)感,身子微微下壓,整個人更近了幾分。
他低頭,額發(fā)在月光下落出一片微暗的影,薄唇貼近她耳側(cè),嗓音低得幾乎像貼在骨頭里:
“再亂動——”
他頓了頓,語氣輕輕一轉(zhuǎn),像在哄,又像在警告:
“我可就不只是喂糖了。”
沈姝猛地一顫,呼吸一下被堵在胸口,連想反駁的話都被堵死在舌尖。
她整個人被他箍在懷里動彈不得,那雙原本矜冷清潤的眼,如今含著笑意地看著她,笑意不深,卻像極了野獸在撕開皮肉前,溫柔舔舐獵物的樣子。
指尖還貼在她唇角,像故意一般,慢慢擦掉方才殘留的那一絲蜜餞的濕意。
“現(xiàn)在呢?”湛陵聲音柔得過分,像是在撒糖,又像在套索,“還覺得我醉了嗎?”
沈姝屏住呼吸,死死看著他——
這哪里是醉。
這分明是早就清醒著,把她從頭到腳地拆開來看了個遍!
她咬著唇,不敢動,也不敢答。
湛陵卻像很滿意她此刻這副“規(guī)矩聽話”的模樣,唇角一勾,輕聲說:
“乖,就這樣?!?/p>
他指尖終于松開她手腕,唇貼著她耳邊落下一句:
“我不希望你再拒絕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