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忽然低低地嘆了口氣,像是真的拿她沒辦法。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gè)白瓷小瓶,打開后,里面?zhèn)鞒鲆还傻那逑恪?/p>
他捏出一枚藥丸,動(dòng)作極輕,拇指在她唇邊輕輕一劃,將那藥丸送到她面前。
“乖,張嘴。”
語氣溫柔,像在哄病中的貓。
沈姝看見那藥丸,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嘴巴就已經(jīng)下意識(shí)——
張得特別快。
這也是有湛丞那個(gè)前車之鑒。
湛陵原本正要遞藥的動(dòng)作頓了頓,見她配合得這么乖,反倒輕輕笑了一聲。
低低的嗤笑貼在空氣里,帶著點(diǎn)懶洋洋的戲謔。
“張這么大,”他低聲說著,溫涼指尖卻忽然抵住她的下巴,輕輕一撫。
那觸感既不重也不急,像是拂過瓷器,又像是在描一筆她唇線的弧度。
他指腹輕巧地按了下,讓她的嘴微微合攏了一點(diǎn),唇形剛好貼合。
緊接著,那枚帶著清香的藥丸便被他送進(jìn)了她嘴里。
沈姝一口含住,還沒來得及咽下去。
然后——
她五官就皺成了一團(tuán)。
臥槽,這玩意兒怎么這么苦?!
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臉都苦皺成一團(tuán),生生像含了一塊碾碎的黃連加柴胡,苦得眼淚差點(diǎn)當(dāng)場掉下來。
她甚至懷疑這玩意根本不是藥,是哪位老祖宗煉的毒引!
而湛陵卻慢悠悠地看著她那副皺巴巴的表情,眉眼微彎,像是看一只被喂了苦藥的小獸崽,既想笑,又不急著哄。
“藥苦?”他語氣低柔,還帶著點(diǎn)笑意,“但你不是最能忍的么?”
沈姝:“……”
她現(xiàn)在連瞪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只想仰天喊一句:
我錯(cuò)了,我再也不裝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