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一次……是真的怒了。
此刻沈姝不知道湛丞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就已經(jīng)被他死死扣在懷里。
那只手還卡在她腰上,像是鐵環(huán),一寸不松。
她整個人幾乎是被半摟半禁錮著貼在他身前,姿態(tài)曖昧得過分,又偏偏——根本掙不開。
周圍眾人驚得噤聲不語,一道道探究,曖昧,震驚的視線刷刷落在她身上,像刀子在剜。
可沈姝現(xiàn)在連臉紅的時間都沒有。
她只知道,再不解釋,她可能下一秒就要被湛丞拖到后院扒層皮,五馬分尸喂狗,然后再掛墻頭示眾。
沈姝想到這里,她冷汗都快下來了。
她連忙仰頭去看湛丞那張寒得嚇人的臉,嘴唇顫了顫,急急開口:
“你可以聽我解釋——!”
聲音有些抖,卻十分真誠,仿佛再晚一步就要留下遺書。
她不管了,手也舉起來比了個暫停的動作,整個人拼命穩(wěn)住自己被薅得生疼的腰,語速飛快:
“我跟他不熟,不認(rèn)識,我、我只是……投壺的時候站不穩(wěn),剛好、剛好沈公子又伸手扶了一下,我不是——不是要貼他!真的不是!”
這話說得都快成語無倫次了,連“不是”都說了三遍。
沈姝心頭一個勁地念叨:信我,求你信我,湛丞你要是還有點人性你就別拔刀……
可她不知道的是——
她越是這樣一副“怕得要死”“委屈又卑微”的樣子,湛丞臉上的陰影,就落得越深了。
寧蓉一眼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自屏風(fēng)外走來時,整個人幾乎怔住。
是湛丞。
他真的來了。
他竟然真的會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
她心里猛地一跳,隨即便浮現(xiàn)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又高興,又氣惱。
高興的是,他看見了這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水性楊花的樣子。
而氣惱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