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在瘋?cè)嗽豪锇具^了一年時間,秦硯舟終于重獲自由。
凜冽的寒風呼呼地刮著,他身著單薄的衣衫,在風中止不住地瑟瑟發(fā)抖。
那張蒼白的臉上,一道道猙獰的傷痕格外刺目驚心,一瘸一拐的他被宋家的保鏢粗魯?shù)刳s下了車。
顧澤宇的墓前,站著秦硯舟曾經(jīng)的未婚妻宋月璃。
當宋月璃看到秦硯舟這般凄慘狼狽的模樣時,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她眼神中滿是厭惡,惡狠狠地一腳踹在秦硯舟的膝蓋上,怒氣沖沖地罵道:“是你逼死了澤宇,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還有臉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可憐相?”
他哪里還有資格裝可憐呢?
秦硯舟滿心苦澀,試圖解釋:“月璃,我真的沒有做過?!?/p>
宋月璃聽著這稱呼只覺得刺耳,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怒聲呵斥道:“別叫我月璃,你惡不惡心?。?!”
秦硯舟的左臉頓時火辣辣地疼,耳朵也在那一瞬間失去了聽覺。
他聽不清宋月璃后面說了些什么,只是呆呆地望著她,卻不知為何,仿佛讀懂了她話語中的意思。
他明白,自己已經(jīng)不配再喊她月璃了。
可曾經(jīng)年幼的宋月璃,為了能讓他這樣親昵地稱呼自己,可是纏著他央求了好久好久。
想到這些,秦硯舟忍不住雙眼泛起酸澀。
他這副無辜的神情,卻徹底激怒了宋月璃。
她一把扯住秦硯舟的頭發(fā),將他硬生生拖到顧澤宇的墓碑前,強迫他看清墓碑上的照片。
“秦硯舟,你給我睜大了眼睛好好看看這是誰?”
“若不是你心胸狹隘,一直記恨著澤宇,澤宇又怎么會丟了性命,你就是個罪大惡極,該被千刀萬剮的罪人!”
“還有臉在我面前裝可憐,秦硯舟,你覺得自己配嗎?”
不,他真的沒有做過那些事。
秦硯舟死死地盯著墓碑上顧澤宇的照片。
那照片上灰白的笑容,仿佛是在無情地嘲諷著他和宋月璃過去二十多年的感情,刺得他的心口一陣陣地疼,一股巨大的悲哀也在瞬間涌上心頭。
京都里的人都知道,宋月璃愛秦硯舟愛得刻骨銘心。
從小時候起,她就為了秦硯舟打過架,受過傷,吃過醋,甚至還像個小丑一樣,在深更半夜爬上窗戶,向秦硯舟表白,說這輩子只愿意嫁給秦硯舟一個人
這二十多年來,她做盡了各種荒唐事,這些事也在整個京都傳得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