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子念坐在屋中,看著薛自雄,冷聲問道:“難道老夫信上說的還不夠明白?”
看到戊子念如此憤怒,薛自雄心中譏諷不已。
“丞相,難道薛某心中寫的不夠明白?”
“老夫也是個讀書人,自然看得懂。不過老夫已經(jīng)答應(yīng)花千金,難道你是嫌少不成?”
“此事已經(jīng)不是銀子的事,就算丞相給薛某一座金山,薛某也不會答應(yīng)此事。不僅如此,薛某已經(jīng)吩咐殿中,任何人不許再跟那個叛徒扯上關(guān)系。如果丞相執(zhí)意殺了此人,還望另請高明。”
“你說什么?”戊子念大聲問道。
薛自雄笑道:“丞相沒有聽錯。凡是跟此人有關(guān)之事,薛某都不想再扯上干系?!?/p>
“都到了現(xiàn)在,你跟老夫說這些,豈不是說笑?”
“呵呵,丞相。薛某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原本只是刺殺嶺南書生而已,根本不用殺了此子。因為丞相,我閻羅殿又死了四位閻羅,陰陽雙使,還有四位金剛刺客。丞相還想怎樣?”
“老夫不想怎樣,只想讓閻羅殿殺了他而已,如此簡單的事,你們閻羅殿仍是辦不到,真是廢物?!?/p>
“廢物?丞相說的真是輕松,只是為了給您出一口惡氣,已經(jīng)死了如此多人,難道丞相真的是想看到我閻羅殿都因他而葬送了不成?”
“你薛自雄何時變得如此膽小怕事?”
“不是薛某膽小怕事,是遇到了神仙,惹不得?!?/p>
“神仙?”
“丞相位居廟堂之上,不知江湖這趟渾水到底是如何的魚龍混雜。就算一個無名之輩,也可能牽扯出不能招惹之輩。薛某不像丞相,位高權(quán)重,無人敢惹。”
“這么說,是有人從中作梗?”
“從中作梗也罷,有人故意阻擾也好。總之這件事沒得商量。丞相只要肯出銀子,自然能找到賣命之人。”
戊子念坐在椅子上,聽到薛自雄的話,心中思量,李無二讓他務(wù)必殺了李道禪,卻只是告訴他李道禪不死,自己日后必有大禍臨頭。如今想來,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他并未問李無二,李無二也并未告之,那便是李道禪到底有何身份?
“你那個刺客到底是何人?”
聽到戊子念問,薛自雄也想知曉,一個在他殿中做了三年刺客的臭小子,到底是何人,竟然仿佛在突然之間,便變得不可招惹。
“丞相讓薛某務(wù)必殺了此人,難道不知他到底是何身份?”
“老夫現(xiàn)在問你,可不是讓你來問老夫。”
“薛某只知此子原本是被抓到北蠻的奴隸,后被舍弟救回,便做了一名刺客,身份沒有什么奇特之處。”
“僅是如此?”
“不然丞相以為?”
“你可曾查過他的出身何處?”戊子念問道。
“這個自然查過,可少年查無可查。問他,他也只說自己什么都不記得。并且在閻羅殿待了數(shù)年,也未曾出過何事,直到閻羅殿開始追殺他之時?!?/p>
戊子念聽罷,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