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是想和你道歉才跟著過來,你為什么要出手傷她,難道有什么話是說不清楚的嗎!”
“池婉容,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惡毒!”
說完他一把將夏凌菲抱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看著自己倒映在玻璃里腫起的臉頰,忍不住笑了,笑得停不下來。
我笑從前那個眼瞎心盲的自己。
這一刻,哀莫大于心死。
不過片刻,隔壁病房就熱鬧起來,我聽見那家人對夏凌菲噓寒問暖,將醫(yī)院地址發(fā)給律師,讓她將離婚協(xié)議書送來。
晚上,谷柏宇冷著臉過來時,我面無表情將簽字那頁遞到他面前。
“我可以向夏凌菲道歉,你把這個簽了?!?/p>
谷柏宇愣了一下,在一起這么多年,我從沒找他要過什么,剛想翻看這是什么文件,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砉饶傅捏@呼聲。
“凌菲醒了!”
他顧不上再看,匆匆簽了字將我拽起來,冷冷道。
“現(xiàn)在,去給凌菲道歉!”
我沒有在乎他的態(tài)度,只將合同收好,露出一抹釋然的笑,這才跟著他到了隔壁。
剛到夏凌菲的病房,就見一個護士急忙跑出來詢問。
“誰是b型血?患者傷到大動脈,急需有人送血?!?/p>
谷柏宇愣了愣,下意識看向我,見我面色蒼白猶豫了瞬,但想到生死不明的夏凌菲,又狠心道。
“婉容是,抽她的,凌菲一定不能出事!”
我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他一把推過去坐下,而后有人匆忙在我腕上扎針。
剛洗胃本就虛弱,又被人強行抽血,我臉色瞬間蒼白一片。
護士見此忍不住提醒道。
“這位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繼續(xù)抽下去可能有生命危險,家屬確定要繼續(xù)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