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柏宇跟著醒過來,連忙將我攬進懷里,目光滿是心疼。
看清他臉上的擔(dān)憂,我愣了愣,有一瞬間以為回到從前,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腕,目光哀求。
“我們的孩子”
聽到這話,谷柏宇面露不忍,卻還是戳破我的幻想。
“婉容,你的身體在慢慢恢復(fù),以后還會有孩子的?!?/p>
“而且明天我們就要去福利院了,你不是也很喜歡小川嗎?我們把他接回來,就和親生的一樣。”
這一刻,我只覺得眼前的人陌生到過分,仿佛我從未看清。
胃里一陣翻涌,惡心的讓我想吐,我偏頭躲過他的懷抱,心中一陣無力。
“谷柏宇,我們離婚吧。”
谷柏宇臉色一僵,又很快笑著摸摸我的頭。
“是做什么噩夢嚇到了嗎?下次別開這種玩笑,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就好了?!?/p>
見他自顧自睡下,我心中刺痛,腦中卻越發(fā)清醒。
為什么篤定只是玩笑,是認(rèn)為我舍不得離婚,還是我的感受從來就不重要。
第二天醒來,谷柏宇已經(jīng)換好衣服準(zhǔn)備出門。
見我下來,下意識走過來吻了吻我的額頭,如往常一樣細心叮囑。
“我已經(jīng)吩咐廚房給你準(zhǔn)備早餐,公司有點事我先過去一趟,待會福利院見。”
剛說完,手機鈴聲忽然響起,谷柏宇看了眼,下意識熄滅手機,不自然笑笑。
“公司在催促,我先過去了?!?/p>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沒發(fā)現(xiàn)我今天格外沉默。
哪怕他的動作很快,我還是看清了上面的名字——凌菲。
心中抽疼的厲害,我閉了閉眼,抓起車鑰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