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后視鏡,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淚流滿面,忍不住露出一個慘淡的笑。
五年的朝夕相處,伺候公婆,原來比不上認識一年的艷遇。
既然他們要去國外辦婚禮,那我就送他們假戲成真!
聯(lián)系助理準備好離婚協(xié)議,我轉身開車去了大使館,沒有回頭。
申請澳洲永居證并不麻煩,特別是對于我這種家庭。
從前我為了情愛愿意陪他吃苦,如今不愛了,自然不會再委屈自己。
當天下午我就拿到文件,正準備回家卻接到電話趕去福利院。
“這是小川的資料,剛滿一歲,也不知道是哪家父母這么狠心,明明孩子好好的。幸好他運氣好,遇到像您這樣的好人,往后只會有好日子過。”
我看著資料信息,手無意識覆上小腹,有些恍惚。
我想起剛結婚時,我們躺在窄小的出租屋里,谷柏宇撫摸我的肚子,眼神滿是愛意。
【婉容,以后我們的孩子就叫谷凌云好不好?希望他壯志如云,繼承我的事業(yè)。】
那時我笑笑,【我倒希望他追求山川自由,不要像我們這樣吃苦?!?/p>
【好!那就叫谷凌川?!?/p>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想要一個孩子,又是懷著什么樣的愛意迎接他,卻還是可以親手掐斷我的希望,甚至將名字給了那個私生子。
想到自己盼了三年的孩子死在孩子爸爸手里,我覺得可笑極了。
眨了眨眼,憋回那一點淚意,我將照片推回去。
“抱歉,可能要一周后辦手續(xù)了?!?/p>
“什么一周后?”
大門被人推開,谷柏宇和夏凌菲并排走進來,臉上還帶著歡愉過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