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做了個手勢,讓他等一等。
三皇子將扇子抵在畫卷題字的位置上,說道:“敢問這里寫的是什么?”
林望舒臉色蒼白了一瞬,咬緊了下唇,額頭上冒出了汗。
在場另外兩位也看出不對來了。
林望舒輕聲念道:“松鶴延年圖。”
扇子抵在“白石”兩個字上,問道:“這是松鶴?”
林望舒怯怯的點點頭。
“哈!”
四皇子不禁笑出了聲,看了看廣陵侯的神色,咳嗽了一聲,假裝正經(jīng)起來。
三皇子讓下人把東西拿開,又問道:“侯爺,還要問嗎?”
廣陵侯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再難看了。
還有什么好說的,這個女兒不識字啊。
雖說女兒家不能考科舉,但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會讓女兒讀書。
能養(yǎng)出個才女,那更是大大的好名聲。
事情查到這里,就跟林望舒的關(guān)系不大了。
不識字的小姐,本來送的就是松鶴圖,至于作者是白石閑人,純粹是意外之喜。
這種鬧劇,自然不能鬧出來。
侯爺將畫作收了起來,此刻只能自認(rèn)倒霉,表示當(dāng)年買的時候,就被騙了。
事情就這樣含糊過去了。
不然還能怎么樣?告訴皇子,東西是他們侯府的,只是被人掉包了,跟皇子把畫作要回來嗎?
廣陵侯爺還沒有頭鐵到這個程度。
就算現(xiàn)在手里的是正品,那也得私底下悄默聲的,送到四皇子府上去。
林望舒離開客廳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還在說話的三人,廣陵侯說了些什么,四皇子的臉色好轉(zhuǎn),三皇子哈哈大笑。
視線游移正好對上了門邊的侍從,那人目光深邃,視線如針,直直的看向林望舒。
兩下相觸,林望舒勉強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是哪位皇子的人?竟然這么早就出現(xiàn)在京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