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力地從浴缸里爬起來,想在我哥來之前穿好衣服,起碼讓自己看起來沒這么狼狽。
我像一只渾身濕透的落湯雞,短袖濕漉漉地裹在我身上,我把掉在地上的短褲撿起來,忍著后穴傳來的疼痛,咬牙穿上。
“洗這么快?”程野手里拿著雪茄,見狀放在一邊過來扶我。
就在同時,房門被敲得哐哐響,伴隨著我哥大罵的聲音。
四十分鐘的路程我哥開了不到二十分鐘,可想而知他這一路是怎么來的,他不在乎那些罰款。
是程野開的門,我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蹲坐在沙發(fā)的一角,手里夾著一根剛點著的煙。
我哥一個箭步?jīng)_進來,連外套都沒穿,只穿了一個短袖和長褲,是他常在家里穿的那套——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我哥掀開我的衣服確認了一下,然后又要扒我褲子檢查,我的煙頭差點燙到他。
“你干嘛”我不太好意思和他發(fā)脾氣,別扭地說道。
“兔崽子?!蔽腋绾莺菖牧艘幌挛业哪X門,把我手里的煙搶走摁滅,他這一下下手還挺重,我整個人跌進沙發(fā)里,捂著額頭嗷嗷叫。
“回家?!?/p>
魏朔連扯帶拽把我拖進車里,程野在后面跟著,神情看起來十分愉悅。
我哥打開車門把我塞進去,然后關門把自己鎖在了外面。
我透過玻璃看見我哥扯著程野的衣領,看起來十分生氣,嘴里破口大罵著什么,看嘴型就知道,不是什么干凈的話。
我有點著急,我怕他倆打起來,畢竟他倆之前就有仇。我雖然很認可我哥打架的戰(zhàn)斗力,但程野有槍,我怕他一激動給我哥打死。
魏朔這玩意能不能省點心?
門被從外面鎖住了,我趴在玻璃上,急得嘗試用手沾著口水去擦玻璃外面的一層土,才發(fā)現(xiàn)根本擦不掉。
操。
我急得想熱鍋上的螞蟻,不停敲玻璃,試圖引起他們注意。
窗外我哥扯著程野的衣領,程野無動于衷,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任我哥怎么罵他,罵得有多難聽。
“夠了嗎?”程野說。
“夠你媽逼?!蔽核氛f。
他們罵得有來有回,不過全是我哥一個人在輸出,我在車里面一個字都聽不見。
魏朔做了一個假裝要打他的動作,然后松開了扯他衣領的手。
我松了口氣,總算完了。
我哥憤怒地把車門摔上,飆著車就回家了,我全程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默默系上了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