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
關(guān)嵐撿起地上的照片,“不離我就把這些照片,送你單位去!讓你們單位的人,看看你是什么貨色!”
鹿巍扯一下唇角,“送吧,那份閑職,誰稀罕!”
他不緊不慢地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拉開抽屜,從里面找出止血藥和治跌打損傷的藥,開始處理傷口。
關(guān)嵐眼神刀一樣瞪著他。
突然轉(zhuǎn)身上樓,拉了個行李箱下來。
她把行李箱往鹿巍面前用力一放,“你滾吧!否則我會忍不住給你下三氧化二砷,別把我人性里最惡的一面逼出來。周一我就去起訴,法院的傳票到時寄到你單位去!”
鹿巍煩躁地揉揉頭發(fā),抬頭盯著關(guān)嵐看了足足五分鐘之久。
覺得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妻子,從未有過的陌生。
他一咬牙,起身,拉著行李箱走出去。
出門,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里。
鹿巍坐進駕駛位,渾身是傷,一動就疼。
車都開不了了。
鹿巍靠在椅背上,給一起喝酒的朋友打了個電話。
結(jié)果那朋友說他也喝醉了,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一點都記不起來,喝斷片了,還拿全家性命發(fā)誓,絕對不是他。
量他也沒這個膽子。
鹿巍又給事發(fā)的酒店去了個電話,要調(diào)監(jiān)控。
酒店工作人員說,那晚監(jiān)控壞了,調(diào)不了。
這么巧,就有點刻意為之了。
鹿巍揉著太陽穴又想了一會兒,很快想起一個人。
顧謹堯!
一定是他!
鹿巍當即找到顧謹堯的手機號,撥過去,咬著牙根道:“是你吧?你找人陰我,拍了照片寄給我太太!你這小子,太可惡了!”
顧謹堯扯扯唇角,“咱倆是同行,依我的智商,想陰你,不會提前去找你。”
他這么一說,鹿巍有點動搖了,“那是誰?”
顧謹堯淡聲道:“很明顯,是藺老頭?!?/p>
鹿巍頭皮一炸,血噌地一下子竄到腦門,怒意山呼海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