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找到了?真的找到了?你沒騙我吧?”柳忘聲音錯亂。
短短十幾個字混著哭聲笑聲,被她說得支離破碎。
“沒騙你,我在醫(yī)院,他正在急救室搶救?!?/p>
“搶救?他還好嗎?”
“還好,你快過來吧?!?/p>
“好好好,我馬上過去,馬上過去。”柳忘吸了吸鼻子,抬手擦掉眼淚。
半個小時后,柳忘趕過來。
眼睛泛著紅血絲,神情憔悴又難掩興奮。
步伐匆匆又飄飄。
一見面,她抓著蘇婳的手,抓得她都痛了,“阿堯他,他胳膊腿都在嗎?”
蘇婳點點頭,“都在,受了些傷,情況應(yīng)該不算太糟糕?!?/p>
柳忘回頭瞅瞅身后的手術(shù)室,“那為什么還要進(jìn)手術(shù)室?”
“可能有內(nèi)傷,畢竟是飛機(jī)失事,又在海上漂流了好幾天?!?/p>
“也是,也是?!绷貜?fù)道。
蘇婳見她兩腿發(fā)顫,扶她坐下,“阿姨,您坐?!?/p>
柳忘坐下,抬手抹著眼淚,聲音哽咽,“我兒子真是福大命大,感謝蒼天有眼,感謝天不亡我兒,感謝耶穌基督?!?/p>
感謝了一圈,唯獨不感謝真正幫她的人。
蘇婳忍不住說:“是顧北弦派了搜救隊,接連出動了三十幾班人馬,才找到的。”
雖然國家也出動了搜救隊,派了幾百個人過來打撈,但是海域太大,無邊無際,要搜尋的人又太多。
從飛機(jī)上墜落的人,被海浪沖得四散分開。
五天過去了,飛機(jī)上一百多名乘客,包括乘務(wù)機(jī)長,共一百五十余人,只找到三十幾具遺體。
如果顧北弦沒派那么多人和船,很難在幾天內(nèi)找到顧謹(jǐn)堯。
聽到“顧北弦”三個字,柳忘冷笑,譏誚的語氣,說:“假惺惺做戲罷了?!?/p>
蘇婳本來念著對顧謹(jǐn)堯的情誼,對她挺有親切感的。
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顧北弦存著偏見,甚至出言詆毀。
蘇婳就很生氣,“阿姨,顧北弦他是有一些缺點,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很拎得清。阿堯哥一出事,他在蘇婳護(hù)夫
覺得柳忘好陌生,好陌生。
甚至有點尖酸,刻薄,不通情理。